,自动售货机和三师傅书里没画的现代便利店对他来说是陌生领域。
“二十七块五?”赵铁心挑眉,“你的钱呢?你之前靠什么生活?你说你会医术风水,怎么没赚到钱?”
她开始攻击蒋琦之前的话术漏洞。
蒋琦如实回答:“今日曾在公园尝试为人义诊推拿,被管理人员以无证为由驱赶。并未赚到钱。”他省略了被当作骗子的细节。
“无证行医?呵。”赵铁心冷笑一声,觉得抓住了把柄,“也就是说,你不仅非法侵入他人住宅,还有非法行医的前科?”
蒋琦却摇了摇头:“并非行医,未曾收费,何来‘非法行医’?只是见那位老人关节不适,出手缓解一二,并未开具药方或收取费用。若帮助他人缓解痛苦也算过错,那我无话可说。”他的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坦然。
赵铁心被噎了一下。确实,如果没收费,很难界定为非法行医。她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说话条理清晰,看似老实回答,却总能避开陷阱。
“好,就算如此。”赵铁心换了个方向,“你说你刚从山里下来,身无分文,身怀……‘奇术’。”她说到这个词时略带嘲讽,“那你总该有身份证吧?拿出来登记。”
蒋琦再次沉默,然后老实道:“没有。师傅未曾给过我。”
“没有身份证?”赵铁心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黑户?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座山下来的?师父又是谁?说清楚!”
这些问题触及了核心。蒋琦想起大师傅的缥缈、二师傅的清冷、三师傅的不靠谱,知道说出来更没人信,反而会引来更多盘问。他只能选择沉默。
他的沉默在赵铁心看来就是最大的可疑之处!一个没有身份、没有来历、身怀诡异技艺、行为逻辑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人,其潜在的危险性远比普通小偷小摸要大得多!
赵铁心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给蒋琦的行为建立一个合理的模型:间谍?在逃犯?某个隐秘组织的成员?但无论哪种猜想,都和他那偷吃剩饭的动机以及干净的眼神对不上号!
理智告诉她,这个人极度危险,必须查清底细。
但直觉却又隐隐觉得,事情可能并非她想的那么复杂。
这种矛盾让她非常烦躁,看蒋琦的眼神也更加锐利和充满审视,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彻底看透。
王建国在一旁看着,心里基本已经有了判断。他经验老到,看得出蒋琦虽然神秘,但本质上并无太大恶意,尤其是偷吃剩饭这动机……虽然离谱,但反而显得真实。李娅的财产未有损失,门锁完好,情节显着轻微。
他把赵铁心拉到一边,低声道:“小赵,差不多了。这事儿,说起来就是个治安调解的范畴。批评教育,让他赔偿损失,也就行了。扣着人,于法无据啊。你看女士那边,好像也不打算深究了。”
赵铁心蹙眉:“王叔,他的身份来历……”
“来历不明,不代表就犯罪了。”王建国拍拍她肩膀,“咱们依法办事。他的问题,以后再说。我看这小子,不像个坏种。说不定……真有点门道。”他想起了自家女儿的事,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赵铁心看了看那边正在小声跟李娅说着什么、似乎还在道歉的蒋琦,又看了看态度明显软化的女人,知道王建国说得有道理。她办案讲究证据和程序,目前确实没有足够理由继续扣押蒋琦。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蒋琦面前,语气依旧冷硬,但不再是纯粹的敌意,而是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蒋琦,听着。今天因为情节轻微,且未造成实际损害,决定对你进行批评教育后释放。”
蒋琦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谢谢警察同志。”
“别高兴得太早。”赵铁心逼近一步,目光如炬,带着强大的压迫感,“我会记住你的。你的身份,你的手段,我都记下了。如果让我发现你在本市有任何违法犯罪行为,无论多小,我绝对会第一时间找到你,到时候,就不会这么简单了结了。明白吗?”
这是她,警花赵铁心,对蒋琦的第一次正式警告,也奠定了她日后对蒋琦“别扭合作”的基础。她将他视为一个需要高度关注的“潜在危险源”和“神秘不解之谜”。
蒋琦坦然迎着她的目光,点了点头:“明白。我会遵守法律……和规矩。”他说的规矩,可能和赵铁心理解的不太一样。
手续很快办完。所谓的赔偿,李娅无论如何都不肯要那几十块钱(蒋琦坚持要给),最后只好作罢。王建国对蒋琦又叮嘱了几句,无非是“找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