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诈、骗之术罢了!大家切莫上当,浪费钱财是小,误导了人生抉择是大啊!”
这番话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引得一些不明就里或者本就心存疑虑的人纷纷侧目,看向蒋琦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怀疑。
刘一手一看有人砸场子,立刻跳了出来:“呔!吴老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蒋大师是真本事!你那是嫉妒!”
“我嫉妒?”吴道德冷笑一声,“贫道修行数十载,尚不敢妄断百事。他一个黄口小儿,竟敢事事言之凿凿?若非骗术,何以至此?诸位若是不信,可敢让他与贫道当众比试一番?看看谁才是真有道行!”
这是赤裸裸的挑战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蒋琦身上。
蒋琦放下水杯,心里有点烦。这些天他应付各种询问已经够累了,实在懒得搭理这种同行倾轧。但他知道,如果不接招,恐怕刚积累起来的名声真要受损。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吴道德:“这位道长,你想怎么比?”
吴道德见蒋琦应战,心中一喜,自以为得计,捋着山羊胡道:“简单!就请在场诸位任意出题,你我各自推算,看谁算得准,算得细!如何?”
“可以。”蒋琦言简意赅。
这时,人群里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胖大哥(名叫朱大力)立刻举手:“我我我!大师,算我!算算我昨晚干嘛了!”
吴道德心中暗骂一声“粗鄙”,但面上却故作高深,仔细端详朱大力的面相,又让他报上生辰八字(其实是瞎编的),掐指算了半天,迟疑道:“这位居士…昨夜…应是饮酒聚餐,与友人欢聚至子时?”
朱大力嘿嘿一笑,不置可否,看向蒋琦。
蒋琦只是扫了朱大力一眼,甚至没让他伸手,便淡淡道:“这位大哥,昨夜戌时三刻(晚上八点左右),你在家中与夫人因琐事争吵,声音颇大,惊动了楼下邻居。亥时初(晚上九点),你被夫人赶出卧室,在客厅沙发独睡一夜。今早出门前,夫人似乎还未完全消气,你左臂内侧的轻微淤青,应是今早拉扯间所致。”
“噗嗤!”周围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朱大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下意识地捂住左臂,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这简直是把他底裤都扒了!他昨晚确实因为藏私房钱被老婆发现,大吵一架后被赶出卧室,早上想哄老婆又被掐了几下…
这反应,无疑证实了蒋琦说得全对!
高下立判!
吴道德脸色一白,强辩道:“这…这定是巧合!或是你事先打听!”
蒋琦懒得理他,目光转向人群中一位面色愁苦、欲言又止的大妈(姓周):“这位阿姨,您是否想为您久病卧床的老伴问病情吉凶?”
周大妈猛地抬头,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是啊是啊!大师!您能看看吗?”
吴道德赶紧抢话:“病榻之事,关乎阴阳,需谨慎!依贫道看,老人家乃冲撞…”
“阿姨,”蒋琦直接打断吴道德,语气温和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您不必过于忧虑。观您面相,夫妻宫虽暗却未绝,显示尊夫病情虽重,但已有转机。若我所料不差,是否已换新药?且三日前曾有亲友探视,带来些许南方水果?此乃吉兆。按时服药,悉心照料,立秋之后,病情当有显着好转。”
周大妈听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连连点头:“对对对!换了新药!我外甥女前天确实从广州带了荔枝来看他!大师您真是活神仙啊!”她激动得就要下跪,被蒋琦赶紧扶住。
吴道德在一旁彻底傻眼了,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对方连病人吃了什么水果都知道?这还怎么玩?
蒋琦不再看面如死灰的吴道德,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声音清晰平和:“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卜算之道,并非为了窥探隐私,而是知命而后改,洞悉隐患,从而趋吉避凶。大家若有所问,我可尽力解答,但须知,人生命运,终究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番话,既展现了他的能力,又拔高了格调,瞬间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说得好!”这才是大师风范!”小神仙!给我算算!”
人群再次沸腾,彻底将失败的吴道德遗忘在角落。吴道德看着被众星捧月的蒋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灰溜溜地收起幡子,掩面而去,从此再也没敢来天桥下摆摊。
经此一役,再无人敢质疑蒋琦的能力。
“天桥小半仙”的名号不胫而走,越传越广,越传越神。
甚至开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