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最近肝火有点旺。打听到昨天有一个答谢宴,本以为可以借机试探秦冰和那个蒋琦。据说场面极其尴尬冷淡,最后不欢而散,但屁有用的信息都没捞到。反而听说那几个女人对蒋琦的态度都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这让他心里那根刺越扎越深。蒋琦,这个名字就像梦魇一样缠着他。每次想起那天在停车场,对方只是一个眼神就让自己如坠冰窟、差点失禁的场面,张扬就感觉一股屈辱和恐惧交织的邪火直冲天灵盖。
他妈的!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山沟里蹦出来的神棍!凭什么!张扬在自己豪华的办公室里,烦躁地扯开领带,狠狠将一份文件摔在地上。秘书在外面吓得不敢出声。
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烈酒,仰头灌下,火辣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寒意。蒋琦越神秘,越难以掌控,他就越害怕。尤其是现在,秦冰似乎越来越倚重那家伙,这让他原本十拿九稳的吞并计划充满了变数。
不行!必须查清楚!必须抓住他的把柄!张扬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将酒杯顿在桌上。明的暗的,都得来!
他先是动用了商业调查的手段,花重金请了国内最顶尖的私家侦探团队,要求彻查蒋琦的背景,从他出生到现在,每一段经历,每一个认识的人,都要挖地三尺。
几天后,调查报告送来了,厚厚一沓,内容却空洞得可笑。
蒋琦,户籍信息显示来自一个偏远到地图上都快找不到的小山村。幼年父母双亡,被一个老道士收养,在深山道观里长大。成年后下山,履历一片空白,直到突然出现在江市,与秦冰产生交集。
报告最后附了一句:目标人物前期经历难以核实,存在信息断层,疑似经过人为处理或掩盖。
废物!一群废物!张扬气得将报告撕得粉碎。这他妈用你说?老子也知道他来历不明!
明路走不通,张扬眼中凶光更盛,决定走更阴险的旁门左道。他想起蒋琦似乎对那个开花店的寡妇苏婉格外照顾。
哼,软肋?张扬冷笑。他找来手下养着的那几个专门干脏活的人,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疤、眼神阴鸷的男人,叫毒蛇。
去,给我查查那个叫苏婉的女人,还有她那个小杂种。张扬语气森冷,看看那神棍为什么那么上心。找个机会,试试水,吓唬一下也行,逼那神棍露出点马脚。
毒蛇领命,带着两个手下,开着一辆套牌面包车,连续两天蹲守在婉转花语附近的路口,观察苏婉的作息规律和周围环境。
第三天下午,机会来了。苏婉牵着小宝的手,准备去街对面的超市买点东西。毒蛇使了个眼色,一个手下发动汽车,缓缓朝着斑马线方向靠近,计划制造一场轻微的“意外”碰撞,趁机试探或者留下点威胁。
面包车缓缓逼近,眼看距离苏婉母子不到十米。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路边一棵看起来十分牢固的老梧桐树,一根碗口粗的枝桠毫无征兆地咔嚓一声断裂!带着茂密的枝叶轰然砸下!
砰!!!
巨响声中,那根巨大的枝桠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辆套牌面包车的引擎盖上!瞬间将前盖砸得凹陷下去,挡风玻璃裂成蛛网状!
车内毒蛇三人被震得七荤八素,差点吓尿!我操!怎么回事?妈的!哪来的树枝?!
车外,苏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赶紧抱起小宝后退几步,惊疑不定地看着那辆被砸中的面包车和地上的断枝。
毒蛇精神未定地下车查看,脸色惨白。这树枝落点太刁钻了!再往前半米,就砸到驾驶舱了!他抬头看向那棵老树,断裂处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真是活见鬼了!
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花店方向,仿佛感觉到有一道冰冷的视线隔着街道扫过来,让他后颈寒毛直竖。他猛地想起张扬交代时那讳莫如深、隐含恐惧的态度…
撤!快撤!毒蛇头皮发麻,再也顾不得什么任务,带着手下开着那辆冒着烟、前盖稀烂的面包车,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现场。
对面咖啡馆里,靠窗坐着的蒋琦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眼神淡漠地看着那辆破车逃走。他的指尖,一枚不起眼的铜钱刚刚停止旋转。
毒蛇心惊胆战地回去向张扬汇报,添油加醋地描述了那场邪门到极点的意外,最后总结:张总…那地方…那女人…邪性!恐怕有高人护着!咱们还是…
张扬听着汇报,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听到树枝精准砸车那段,他感觉自己后背又开始冒凉气了。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