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杜建国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对着电话道:“那我就提前给县长您拜年了!您放心,我们狩猎队指定把这事办得妥妥帖帖的,绝不给县里丢脸!”
县长爽朗应道:“好!那就等着你们开春之后打一场漂亮仗!”
“另外,先前你去洪家沟,不是跟小宋同志谈妥了吗?让你到县里的仓库任选一件东西,等你到县委来领装备条子的时候,顺带就能一起去挑了。”
杜建国心里一动他可是记得,县里仓库里存着一件以前财主留下的类似藏宝的物件。
只是不清楚具体长什么样。
到时候去仓库,可得好好挑一挑。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县长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狩猎队的事现在是咱们县的重中之重,你是这个项目的直接负责人。实话跟你说,这也是咱们市乃至全省的试点,上面好多领导都在盯着呢。这事办好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之前汇报的,想让狩猎队顺带承担护林员职责的事,咱们省目前没有先例。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打个漂亮仗,把咱们金水县狩猎队的牌子打响,护林员的编制不是问题。”
“请县长放心!”杜建国连忙点头应承。
两人互相道了新年祝福,便挂断了电话。
屋子里的火炉正旺,柴火燃烧得滋滋作响,可在场的几人却鸦雀无声,气氛反倒透着几分清冷。
良久,刘福才缓缓开口,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这、这真是县长打来的电话……”
他见过县长几回——作为县里的主要领导,县长和县委书记曾到他所在的学校开过会,那是刘福为数不多能见到县领导的机会,当时还觉得格外荣幸。
也就他这种资深老教师才有资格参加那样级别的会议,新来的年轻老师连旁听的份都没有。
可现在呢?
自己一直瞧不上眼的女婿,不仅能跟县长直接通话,还被县长当成功臣一样夸赞。
先前他还暗自嘲讽,杜建国口中的大领导顶天了就是乡一级的水准,可刚才电话里说得明明白白,那是省里的领导。
这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刘福脸上火辣辣的,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眼下他不能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杜建国能跟省里的大领导搭上关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刘福硬着头皮走到杜建国身边,脸上挤出几分不自然的满意笑容,点头道:“好女婿,真有你的!”
刻意做作的表情,看得杜建国心里直发毛。
“爹,您这是有啥事要跟我说?”
刘福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几分试探:“没事没事,爹就是为你能有这层关系高兴。不过……还有件小事想跟你商量下。我们学校最近在评优秀教师,这事儿还关系到节后年级长的竞选。爹想着,你要是不忙的话,能不能托托关系帮爹问问情况?不用特意选我,我就是问问——万一我们年级还有其他更优秀的老师呢?”
老村长也突然反应过来,猛地一拍大腿,凑到杜建国跟前:“建国啊,我可算想起来了!咱们这村委会的屋子,好些年没翻新过了,四处漏风,冬天坐着都冻得慌。之前跟乡里申请拨款修整,一直没个准信。”
他满眼期盼地看着杜建国:“既然你现在认识这么大的领导,能不能帮着给县里递句话,让他们赶紧把这屋子修一修?”
杜建国清了清嗓子,语气诚恳又坚定:“爹,村长,原则之内的事,我帮你们问问没问题。但要是涉及滥用职权的事,我可不能办,也不能辜负领导的信任。”
两人一听这话,已经格外满意,连忙爽朗点头。
这年头本就是人情社会,出门办事处处离不开关系。
像修整村委会这种小事,乡里未必是故意拖着,大概率是忙忘了,没放进重点计划里。
可要是有人在县里提一嘴,把这事摆上台面,那进度就快了。
老村长笑得合不拢嘴。
“建国啊,你放心,等村委会翻新好了,指定给你们狩猎队专门留一间屋子!往后你们打猎回来累了,能在这儿歇歇脚,要是赶不及回家,打猎的装备也能存在这儿,总比把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扔在家里乱糟糟的强。”
眼瞅着要过年了,还能把村委会修整的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