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咱们兵分两路,分头去查这些地方?”
刘春安的求知欲瞬间盖过了对亲爹的恐惧,忍不住追问。
杜建国却摇了摇头。
“不行。咱们狩猎队人手本就少,再分开的话,真撞上驼鹿群,怕是连一头都留不住。得集中力量干大事,铆足了劲猛攻一处。就算走错路也没啥关系,驼鹿这种食草动物,向来是边走边吃边拉。要是咱们连着走个五里地以上,都没瞧见驼鹿的粪便,那多半就是走错方向了,到时候再调整路线也来得及。”
“这次我准备动枪了。能干掉一头驼鹿,咱们开春一个月的嚼用就不愁了。能干掉两头,村里人得把咱们当英雄供起来。要是能干掉三头,整个县里都得给咱们竖大拇指!”
刘春安听得眼睛发亮,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别说三头了,就算只干到一头,那也赚大发了!真要是把驼鹿打回来,我他妈立马搬出去住,再也不受那老东西的窝囊气了!”
正说着,院子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交谈声,隐约能辨出是老村长和杜大强的嗓门。
刘春安的脸唰地白了,推了杜建国一把:“快!你先翻墙跑!我在这儿给你挡着!驯鹿的事不急,先把这群老家伙糊弄过去才是正事!”
杜建国摇了摇头:“跑什么?又不是犯了天条,凭啥躲着?”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院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几个村里的老头沉着脸走进来。
杜大强更是扯着嗓子怒吼,声音震得人耳朵发疼:“王八羔子!给我滚出来!把你家鸡毛掸子备好!”
正在屋里忙活的刘秀云听到公公的吼声,走到院子里:“爹,您要鸡毛掸子干啥呀?”
“干啥?收拾杜建国这个没良心的混小子!”杜大强怒目圆睁。
“杜建国!别缩在里面装死!赶紧滚出来!早解决早完事,今天这顿打你躲不掉!”
杜建国和刘春安走了出来。
刘秀云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追问:“爹,这是咋了?建国他犯啥错了?”
“咋了?”
老村长气不打一处来道:“这混小子胆大包天,竟敢去抓黄大仙!一抓就是好几只,还送到县里让人剥皮取肉!今天再不教训他一顿,他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刘秀云扭头看向杜建国。
刚才她还在给杜建国洗那身沾满腥臊味的衣服,当时杜建国只随口说是被黄鼬蹭到的,她也没往心里去,万万没想到,这味道竟然是抓黄鼬时留下的。
虽说刘秀云出身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可骨子里对传统很尊重,这东西哪是寻常人能随便碰的?
难怪公公会气成这样。
刘秀云眉头紧紧蹙起,看向杜建国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责备:“杜建国,你真的去捉黄鼬了?”
杜建国干脆利落地点头承认:“是,我确实去捉黄鼬了。”
“建国,你糊涂啊!”
拄着拐杖的老孙头连连摇头叹气,道:“往后万万不能再做这种事了!也就是你爹先通知了我们几个老骨头,这事才没闹开。要是让全村人都知道了,你们背地里得被人戳断脊梁骨!”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儿个不打你一顿,老子心头这股气就咽不下去!去,把鸡毛掸子找来,欠收拾的东西!”
杜建国道:“爹,我不觉得捉黄鼬有什么不对,也没打算改,往后还得继续捉。”
“你们也知道,我跟县里新建的皮毛加工厂签了合约,每个月得交五十张皮子。我希望咱们狩猎队往后至少有一半的皮子,都能是黄鼬皮。”
“不孝子孙!真是不孝子孙!”
杜大强气得浑身发抖,他四下一扫,瞥见墙角立着一根碗口粗的棍子,当即一把抄起来,红着眼就朝杜建国冲了过去,还好被眼疾手快的老村长死死拦住了。
“建国,别再气你爹了!”老村长拽着棍子劝道,“你就服个软,说以后再也不碰黄鼬了,这事就算了!”
杜建国却固执地摇了摇头:“不可能。这黄鼬,我以后打定了,谁说都没用!”
“杜建国,这时候你犟什么犟?”
刘秀云又气又急。
“那合约是规定每月交五十张皮子,可除了黄鼬,山里能打的猎物多了去了!有些比黄鼬好捉十倍,你逮那些不行吗?非得揪着这个犯忌讳的!”
“跟这没心没肺的东西废话什么!”
杜大强骂道:“我看要想让他以后不碰黄鼬,就得往死里揍一顿!你们别拉我!今儿个非踹死这王八羔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