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曹真心头似乎有了一些明悟:「臣在!」
「就由大将军为朕前驱,督牵招丶夏侯儒部一万三千人丶张合部万人丶曹洪部万骑,待攻克蜀军此处营寨后丶向武兴丶沮县一带追击!」
「臣遵旨!」曹真躬身以对。
曹真作为大魏的大将军,这个时候正是他派上用场的时候。
皇帝不可能深入敌境前往追击,而前方又需要一名地位和资历足够高的重臣来统帅各部。
曹洪处的中军骑兵丶张合处由雍凉外军和中军步卒混杂起来的军队丶牵招夏侯儒处的荆州扬州军队。
这样来源复杂丶而又战力不一的军队,也只能靠大将军的头衔来调动了。
而一水之隔的对面,诸葛亮却在大营中卧在榻上丶还止不住的连连大声咳着。
自去年十月底从汉中出发丶到现在已经是四月上旬了。
几乎半年的时间内,诸葛亮作为蜀汉北伐的总领之人,没有一日不是殚精竭虑的。
诸葛亮原以为会攻下陇右丶甚至占据凉州都是有可能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从益州抽调各处兵力,拼凑了八万大军出来。
而半年后的今日,诸葛亮回顾这段时间的军情,却难以抑制的起了一种浓烈的感伤。
八万大军,在陇右没了两万多。
在赤亭驻军以对魏军,却被魏军骑兵绕到身后的白水关。无奈之下派兵援救,却在赤亭又遭遇了魏军如火一般猛烈的攻势。
青泥水丶白水两处,又损失了六千多兵丶加上伤者也有一万之数了。
人就是靠意志活着的。
半年多的时间,诸葛亮事必躬亲的作风丶让他的身体和精神都紧绷到了极限。如今连番打击,让诸葛亮的身体也再难承受得住,勉强支撑着退却后丶病倒在了榻上。
「丞相此时染了风寒,你我应该如何是好?」向朗神情焦急问向身旁的杨仪。
杨仪与向朗二人立在大帐之外,帐内正由医官来为诸葛亮诊治病情。
杨仪双眉微抬:「巨达公,吴懿所部已经奉命先撤了。而丞相带回来的这八千残兵,丞相并没说何时撤退!」
向朗急的跺脚:「我在此处看得真切,魏军已经到故道水西面了!若不是有故道水隔着,你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式在一旁冷冷看着向朗丶杨仪二人:「向公丶杨长史,你二人在丞相帐前论退军之事,这是何意?」
杨仪面露不悦:「如今不退军还能如何?」
陈式指了指帐中:「丞相只是风寒发热丶卧在榻上休息罢了,又不是口不能开。」
「如何撤退之事,你们去问丞相不就行了!」
杨仪反驳道:「这般急切之事,丞相正在病中丶如何好让丞相分神?」
但杨仪此话刚说出口,却意识到了陈式的正确之处。
丞相并非口不能言!
这般急切的事情,又如何不能让丞相知道呢?
杨仪拱手对陈式行了一礼:「陈将军之言甚是,是我唐突了。」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