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计之时,他会作为州中上计官员丶来洛阳尚书台汇报!」
「政声颇佳?」司马懿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一介书佐,能有何政声?不过是蒋子通看在我的面子罢了。」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至于让子元为州里上计,许是蒋子通让他顺路回个家。哪有二十多岁为州里上计的?」
「明日我便给蒋子通去信,让他勿要派子元回来。」
司马昭吐了吐舌头,感觉自己坑了兄长:「父亲,兄长才学你我皆知,如何不是凭他自己才学?」
「才学?」司马懿冷笑道:「寻常士子,五十岁能做到州里从事就已经烧高香了!哪有二十出头的从事?」
「子上,这世上有两种规则。」
「第一种就是你们在太学里学的,先为郎丶再入郡县为官,或者被徵辟至各州郡府。」
「做出实绩来,再一步一步慢慢升迁。」
司马昭似有所悟:「父亲,那第二种呢?」
司马懿道:「第二种规则就是权力人脉。」
「谁是谁的故旧,谁是谁的门生,谁和谁是同郡,谁和谁是姻亲。升官和进爵丶得用与罢黜,悉数在此网中。」
司马昭皱眉:「难道天下都是这般吗?父亲向来都是让我学经,却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些。」
「只有才学难道不行吗?」
「那今日为父便说了,不行。」
司马懿看向面前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儿子,开口说道:「若你祖父未在洛阳令上举荐武帝为洛阳北部尉,我司马氏家名岂能有今日之盛?」
「再有才学,也是要等一个机会的。」
司马昭左耳进右耳出,并没将父亲的话当一回事。毕竟自己乃是司空之子,又何必太担忧前程呢?
不过,司马昭还是提了一句:「父亲,前两日有一个太学同窗来寻我,称他与我同一年毕业。」
「我细细问之,此人也与我们家同郡,姓山名涛字巨源,还称与我乃是远亲。」
「我问了母亲,才知确有此人。山巨源之父乃是母亲的表弟。」
司马懿略略皱眉:「怀县山氏的?」
司马懿妻子张春华之母乃是山氏之女,不过司马懿素来不喜亲戚攀附,这家人也没来寻过他。
司马昭点头称是。
司马懿道:「在太学读了两年才得毕业,算不上大才,但勉强算个能用之人了。」
「既与我家有亲缘,子上选一日将这个山巨源带回府中,拜一下你母亲。若我到时在家,可以顺便勉励他几句。」
司马昭大喜,这种给自己在同窗面前挣面子的事情,父亲还是第一次许下:「多谢父亲。我这同窗倒没说这些,不过想来能得父亲接见,对他也是一桩美事。」
司马懿笑了一声,并未深究:「对了子上,温县族中前几日来信,称吏部将诏温县令王祥入朝,他到时会来府上拜会。」
「王祥此人素有声名,此前曾在徐州吕虔处任别驾丶久任州事。届时我留他在府上饮宴,你也一并来。」
司马昭有些诧异:「他都做过徐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