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自从浮华案一事后,许允袁侃已经与何晏等人割席断交丶幡然醒悟,非复彼时的邀名之辈了。许允还多次从邺城给臣写信,陈述志向和国家大事,希望能继续为大魏丶为国家效力。」
桓范继续道:「陛下也知臣素来脾气急躁丶友人不多。许允丶袁侃二人与臣相善,已是难得之人。若非他们二人的确是难得才俊,臣是万万不会提到他们的。」
曹睿看向桓范真挚的眼神,不禁感慨道:「他二人曾被朝廷流放,再次做了官后,难道不会怨恨朕丶怨恨朝廷吗?」
「必不至于!」桓范连忙解释起来:「此二人蒙陛下大赦而开恩,心中只有报答陛下的一片赤诚,绝无任何妄心妄言。」
「臣可为他二人担保!」
「更何况,使功不如使过。陛下若再度用此二人,他们定当更加竭力效忠陛下。」
曹睿点头:「大赦都赦了,司马子元都在扬州做到从事了,袁侃丶许允二人却还只在邺城窝着。」
「元则想举荐什麽官职?」
桓范施了一礼:「臣不敢举荐官职,陛下能稍微起复二人丶就已经是他们莫大的造化了。」
曹睿点头:「那好,元则去给他们二人写信丶召他们火速回洛阳吧。」
「许允袁侃都做过尚书郎,朕要亲自见见他们,再行安排职位。」
「谢陛下隆恩!」
剩下没问的只有四名散骑侍郎了。
和逌丶夏侯惠都是刚来,这种好事还轮不到他们。
杜恕拱手说道:「禀陛下,臣有一弟唤作杜宽,身子羸弱实在是做不来武官。」
「臣欲请陛下赏个恩典丶让他入崇文观中修学治经,以全他平生之愿。」
「准了。」曹睿没多理会,又看向锺毓。
锺毓与皇帝对视片刻,一副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而后俯身一拜:
「臣谢陛下圣恩。不过臣实在没什麽友人,家里也没人可以举荐……」
自从黄初七年丶锺毓被选为散骑侍郎后,这名少年每天的工作就是入宫随侍,几乎全年无休。加之还没到入太学的年纪,这也是一件无奈之事。
至于族中之人,颍川锺氏自有做官的渠道。更别说锺繇还是天下官职第一的太傅,想让谁为官丶直接公车徵辟就是了。
曹睿有意逗一逗锺毓:「怎麽,稚叔家里开府可以举荐,连朕的恩荫都不要了?」
皇帝脸上带着笑,周遭众人比锺毓都要大上许多,一同默契的看向锺毓的面孔,试图在锺毓脸上看到什麽有趣的神情。
锺毓面孔微微涨红,憋了好几瞬才拱手回应道:「禀陛下,臣有一弟……」
「哈哈哈哈。」曹睿大笑了起来:「稚叔莫不是要向朕举荐锺会?朕还抱过他呢!」
锺毓连忙解释起来:「陛下,臣只是想为他求个太学的名额。他这么小,臣又如何能给他求官呢?」
曹睿看向锺毓一本正经的神情,看着看着丶竟起了一丝怜惜之意。锺毓随在自己身边三年,几乎相当于看着他长大的。
如此机会,竟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弟弟。
兄友弟恭,不论弟弟恭敬与否,兄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