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矫回应道:「既然如此,那士载返程之时再来一趟祁山城。我这里有些东西,你顺路给大将军带回去。」
邓艾略显诧异:「陈公要带何物?若不甚重,在下可以明日就带走。」
陈矫笑了笑:「还是有些份量的,等士载回程之时再说。」
「士载今晚无事吧?来府上一同饮宴,我将方才提到的五名太学郎也一并邀来。都是名门之后,士载应与他们多熟悉些。」
「那就劳烦陈公了。」邓艾今日只觉陈矫十分和善可亲,拱手谢道:「容在下先告辞回馆驿休憩片刻,今日晚些再来叨扰。」
「无妨,无妨。」陈矫起身笑道:「士载慢行。」
……
陈矫这名秦州刺史做东,邓艾这个大将军参军为宾,又有五名太学郎作陪,晚宴之上众人高谈阔论,倒是有了几分洛阳的感觉。
翌日清早邓艾出发继续向西,此时已是七月十一日了。
襄平城,太守府内。
曹睿倚在堂内正中的椅子上,从容听着臣子们汇报公孙氏的罪状。
没错,就是罪状。
按照皇帝本人来说,虽然公孙渊割据作乱丶理应族诛。可他父亲公孙康丶祖父公孙度这些年来做过的恶事,也是要被深挖出来丶用力盘点一番的,以留作史书上的证据。
听着卢毓语气平顺的汇报,曹睿中间打断了一下:「公孙度被董卓任命为辽东太守,又残害了许多不愿为其效力的士人。」
「待王雄来了之后,让他再细细调查出当年这些士人后代的去向,再以朝廷的名义给些财帛安抚一下。你们都说大魏是圣朝,圣朝也该有些圣朝的样子。此前那个故河内太守李敏的后代,朕不是也抚恤了吗?其中道理都是一样的。」
司马懿拱手道:「陛下仁心堪比尧舜。」
曹睿轻笑道:「朕与尧舜之间隔着不知几万里呢,不过是要安定人心罢了。」
卢毓此时说道:「陛下,杜恕近几日遣人大索公孙氏僭造之宫室,将其中违制之物尽数清点出来了。清单有些长,陛下是否要亲自一观?」
曹睿轻摇了几下手指:「朕就不看了,免得烦心,让杜恕尽数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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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众人交谈论政之时,中书令刘放从外快步走进来,脸上毫无表情,脚步也是急匆匆的。
「哪里又有消息了?」曹睿不经意的问道。
刘放深吸了一口气,躬身深施一礼,双手将一封书信呈递上前:「有国丧,万望陛下节哀!太皇太后驾崩于六月十一日。陛下保重龙体!」
曹睿看着刘放递来的书信,一时竟有些愣神,迟迟都没伸手去接。
堂内瞬时鸦雀无声,刘放话音刚落,臣子们纷纷跪拜行礼,口称节哀。
曹睿此刻的心情格外复杂,感伤甚至大于悲痛,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丶似凉似麻的感受涌入全身。
一个时代过去了。
再也无法追回的过去了。
大魏三代君王,先帝曹丕逝去不久,文章丶笔墨丶旧臣丶逸闻仍有留存。
等到卞太皇太后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