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变什麽戏法?」
赵俨就更显云淡风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何惧哉?」
牛金道:「属下岂会怕他?不过是心有不知,好奇罢了。」
「那就好奇着吧。」赵俨朝着城东努了努嘴:「叔才,有人过来了。」
牛金站起身来,右手栏在双眼上,向东面眺望着:「就一个人?孙权这是怎麽想的?」
「这定是吴军来使了。」赵俨笑道:「无论他说什麽,你只管点头应下,虚与委蛇就是。」
「虚什麽?」牛金转过头看向赵俨,面露不解。
赵俨道:「随便打发他几句,将他哄走就是。老夫先下去了,我在南阳,不在襄阳。」
「赵公放心吧,属下知道如何行事了。」牛金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得益于魏吴两国的『传统』友谊,强作镇定的郎中郑治来到襄阳城下,被城头垂下的吊篮带了上来,和守将偏将军牛金友好而坦诚的交流了一番,又被放了回去。
从他出营到回营,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
「至尊,郑郎中已经回来了。」胡综快步走到正在巡视伤员的吴王孙权身侧,轻声说道。
「回来了?」孙权略显惊讶:「快让他来孤这里。」
不多时,胡综将郑治带了过来,郑治压着心底的兴奋之情,开口说道:「禀至尊,下臣从城内回来了,城中消息已探得些许。」
孙权说道:「孤没有看错你,当记上一功!你探得襄阳城中何事了?」
郑治定了定神,拱手道:「许多事情,臣也是从城内守臣处听闻,真假莫辨,臣也不能知其然,还望至尊睿断。」
「无妨,尽管说来,孤会分辨的。」孙权面对郑治的『迭甲』行为,也只能先安抚一二。
「禀至尊,城中守将乃是魏国偏将军牛金,此人率五千守军在城中据守。」郑治道。
「赵俨呢?赵俨在哪?」孙权追问。
郑治应道:「据牛金此人话语,赵俨率军万馀在宛城屯驻,襄阳城中由牛金驻守。北面樊城由偏将军逯式负责防守,依旧是五千兵力。」
「五千……」孙权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复又问道:「你是怎麽问牛金的?」
郑治答道:「臣不过晓之以祸福,示之以兵威。天降霖雨王师骤至,乃天命也,非人力之过。若其不降,待破城之后徒为魏国罪人丶被天下耻笑。若等王师破城之后,再投降则失之于义。」
孙权点头:「他肯与你说这个,那是有降意了?」
郑治回应道:「至尊圣明。据臣探查得知,赵俨独率大军在北,却将牛金独自放在汉水以南的襄阳城中,心中已有怨望。而魏国法度不许,牛金暂时不能投降。」
「法度?什麽法度?」孙权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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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在孙权身侧几步远的隐蕃,此刻接过话来:「禀至尊,臣知此事。」
「孤怎麽没想起叔平来!」孙权笑着朝隐蕃招手:「叔平有何言语,尽管说来。」
隐蕃道:「好让至尊知道,魏国法度已有明规,若城池被攻百日而救兵未至,虽投降但家属也不治罪。襄阳城中的牛金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