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此刻却问了个关键的问题:「叔才为国家立此大功,现在又该如何?是待在城中,还是回到城下孙权之处?」
隐蕃拱手道:「我已回到大魏城池,该知晓的都已知晓了,回到孙权身旁还有什麽意义呢?」
牛金点头道:「甚好,甚好,让孙权自己在城下气愤去吧,叔平进了城就安全了。」
隐蕃笑道:「若我一去不返,孙权必定气急愤恨,日后魏国之人再伪作归顺而查探吴国军情,这条路也就绝了。」
「我有一计,还请牛将军助我。」
牛金点了点头,感慨道:「叔平二十二岁而又如此多智,说不得将来也是能位列三公的人物。如何襄助,叔平尽数说来,只望叔平来日可以提携提携我家后辈。」
隐蕃只是笑着拱一拱手,并未多说。而一旁的赵俨这就开骂了:「你一武将结交朝臣,当老夫没看见吗?叔平让你帮忙,你帮就是。」
牛金也不恼,朝着赵俨讪笑了几下。
隐蕃道:「还请牛将军选一与我身材相仿之人,换上在下的衣着服侍,头发打散丶身上再插几支箭丶淋些血来,伪作吊死在城头上做个样子。」
「也免得将孙权刺激太多。若真气急败坏之下急攻城池,反倒不美。」
牛金点头:「此事容易,叔平稍待。」
赵俨道:「若叔平在襄阳『身死』,孙权只会愤恨。若他知晓叔平又带着军情重归大魏,恐怕为了脸面,他也要不惜代价急攻城池了。战局到时该如何走向,就非我等所能知晓的了。」
「我也正是此意。」隐蕃笑着颔首:「孙权虽然曾对我友善,可此人是国家之贼,我此行此计只为国家大事,与他势不两立,绝非有私。」
「叔平放心,我知晓利害,这般做就是了。」
「多谢赵公。」隐蕃躬身一礼。
过了许久,正在楼船船舱中闭目养神的孙权,被外面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惊扰到了,睁开眼睛后,胡综神情焦急的走了进来:
「至尊,襄阳出事了。」胡综轻声说道。
「何事?」
「隐叔平死了,被魏军吊死在了襄阳城头,数箭穿胸。」胡综从袖中摸出一张绢帛来,神色不忍的说道:「这是魏军从城头用劲弩射来的书信,至尊请看。」
孙权怔怔的接过带血的绢帛,想要展开阅读却又停住,过了许久,将其用力按回了胡综手中:
「这上面是忠臣之血,孤不忍看。伟则与孤说一说吧。」
胡综轻叹一声:「牛金说郑治劝降陈说天命,此事他认。可至尊遣一魏人入城劝降于他,言语中尽是讥讽嘲弄,令他难忍,被他亲用弓箭射死。」
胡综顿了一顿:「他还说民生长于齐不盗,入楚则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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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孙权猛地站起:「牛金一武夫也在孤面前搬文弄墨,杀孤使者辱孤太甚,孤誓杀此獠!」
牛金须不会这麽多辞藻,此信是出于赵俨之手。
春秋时,齐相晏子使楚之时,楚王命小吏带一齐国罪犯到晏子面前,藉机羞辱。晏子说过那句着名的『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后,又说了牛金信中的那句话。
而偏偏吴国处于楚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