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以备来日攻吴之需。」
司马师想了一想:「若以蒋公如此说法,孙权此番攻襄樊,岂不是他的一个重大失误了吗?孙权此人老谋深算,怎会漏得如此破绽。」
「破绽?」蒋济摇头:「从濡须传讯至襄阳,孙权最快二十馀日就可回军。那州中就要在这二十馀日内,将四城抢修完成。先后徵调民夫近二十万,运送粮草丶运送草木砖石丶还要同时佯攻濡须,淮河以南三年来的积累,一个月内就要消耗大半,这种破绽,可是寻常人能够抓到的?」
「中枢多智啊!也不知是谁为陛下进言的如此良策。」
司马师点了点头:「若按照蒋公的意思,这四城修建好后,陛下和朝廷就要着手伐吴了?」
蒋济道:「攻伐吴国,非一时之功。若按照这般思路,朝廷日后应该要与孙权在濡须丶在江淮之间长久对峙了起来。攻伐不停丶战事不停,你这个扬州仓曹的职位也将愈加重要。」
「若我所料不差,陛下或许也将驻跸寿春。」
这……想的有些太远了吧?
司马师忍不住说道:「蒋公这是如何想的?陛下都三年没来淮南了。」
蒋济说道:「如果真如我说的这样,陛下是一定会来的。都太和四年了,若论起勇于任事丶不畏艰难,陛下才是中枢最勤恳的一人。到时子元之功,就可在陛下面前露脸了。」
「子元,抓住这个机会,做事勤恳些丶仔细些,前途无量。当下的大魏,有才有德之人不知凡几,家世也没有那麽重要。反倒是能在陛下面前露脸,这才是当真紧要之事。你知晓了吗?」
「多谢蒋公指点,属下明白了。」司马师连连点头。
……
近乎同时,全琮丶步骘丶潘浚三将,也在樊城北面的吴军营寨中,一同用饭饮酒。军中饭食当然比不上武昌城内,但按照吴国素来的传统,吴王孙权从不忌惮为将之人生活奢华,甚至还乐于见到。丶
三人虽在军中,帐中饮宴时的时蔬丶肉类和汉水之中捕来的江鱼,倒也并不缺少,每人面前足足有八份菜肴。
饮着饮着,全琮不禁感慨道:「此番进兵以来,围困襄阳丶樊城两地已有半月。樊城尚未攻下,倒也折损不多。襄阳也未攻下,却还在城外折损了千馀人。下午回军之时,我将今日军情与至尊禀报,可吴王并未多说什麽,还是让我一切照旧。」
「你们二人说说,这仗该怎麽打?」
潘浚敏锐的注意到了『照旧』二字,因而开口问道:「敢问子璜,照旧二字指的是何事?照的是哪个旧?」
全琮自饮了一樽酒,咂了咂嘴,说道:「昨日之旧。昨晚禀报战况之时,至尊命我务必保全军队。」
「说樊城了吗?」潘浚问道。
全琮一愣,转头看向潘浚:「这倒没说。我心中有些想法,你们两位都是智谋之士,还请为我参详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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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子璜。」步骘应道:「我们三人同在一处领军,休戚与共,没什麽不能谈的。」
全琮道:「我总有些感觉,至尊似乎丶似乎对樊城的念想淡了些。你们二位可有这种感觉?」
步骘也叹了一声:「这场仗,本就是由孙季明撺掇至尊来打的。想要借着汉水溢流,取一取襄阳丶樊城以为至尊建极称帝之功。可真带着全军到了此处,却一时难以攻下,魏国援军还在不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