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应黄复,城中原有的约五千兵卒及贵重财物都一并带走。除此之外,黄复逃跑的时候把城中谷仓也一并点燃,幸亏只烧了一小半,属下已经让人将火尽力扑灭抢救了。」
毌丘俭轻叹一声:「他逃不要紧,合浦一郡粮仓都在此城中,他这一烧,又有多少寻常百姓的血汗毁了?此人罪行应在加上一等。」
「是。」石苞略略应道:「使君,那接下来当如何行事?」
毌丘俭道:「黄复既然逃走,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回来。合浦既已定了,我自率军驻在城中,安抚城中百姓。你且率军沿着河岸向海进军,到海方止,我会让蒲将军安定左近诸地的。」
「属下明白。」石苞略略拱手,而后离去。
入城之后,毌丘俭作为一州刺史亲自出面安抚众人,许诺逆贼黄复已逃,城中军民官吏皆为顺民,一概无罪,任何事项都不予追究,城中仓惶的氛围一时被压了下去。
直到晚间,毌丘俭才抽出空来,与几名亲信之人商议接下来的用兵之事。
其中一人唤作朱异,是昔日吴国将领朱桓之子,在毌丘俭昔日领军攻略吴郡时率先开了吴县之城,因此而被拔擢为官。去年毌丘俭以练兵故,请求朝廷为自己委派一名长史协助政事丶军事,曹睿因此将朱异给毌丘俭派了过来。
毌丘俭是曹睿的嫡系,毌丘俭也需要有自己的嫡系,朱异这种与大魏官场素无牵扯丶家族几乎灭尽的青年官员正适合此任,更别说他还与毌丘俭昔日有过一段缘分。
「将军,」朱异认真言道:「昔日吕定公平定交趾叛乱之时,就是由合浦出发丶从海路抵达龙编,平定士家叛乱。若再论起后汉之事,伏波将军马援平定交趾叛乱之时,乃是由沿海之处开路千里,行至交趾,但仍有楼船及大小船只近两千。」
「马援昔日所率军队近三万,而将军领兵八千。无论走陆路还是走海路,几百艘船也是要的。但眼下合浦船只已经尽数被贼人黄复带走,行军不易。」
「属下以为,当请朝廷下令,命海船队南下。州胡和倭国都能去得,从合浦运兵前往交趾岂不易如反掌?」
毌丘俭点了点头:「我亦有此意。不过,若我以八千兵出征,恐怕朝中会有非议。还是应当遣一熟悉军情之人去一趟洛阳,禀报一二方可开释疑虑。」
「属下愿意前往!」司马师拱手应声:「将军,无论舟马属下尽皆擅长。即使从合浦出发,大约三十日也能到达洛阳了!」
毌丘俭皱了皱眉。
三年以来,司马师在他手下可称勤勉,做事认真心细,功劳苦劳皆有,二人明面上的关系也不错。但不知怎的,毌丘俭就是对司马师喜欢不起来。毌丘俭将朱异引为嫡系,却与司马师几无私交。
想了片刻,毌丘俭开口答道:「司马行事稳重,也熟悉洛中,由你去再适合不过了。此行路远,万望珍重!」
司马师点头应道:「将军放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