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师转头一看,竟是危方,不禁皱眉:「你说什麽?」
危方被看得有些慌张,连声解释:「再往上到北带左近就有前滩了,小船得过,朝廷这种大船是过不去的,不信的话上官遣人去看一看便知!」
毌丘俭冷笑一声:「好一个孙登,竟然要从我这里溜走!司马,你率一艘船速速去上游探查一二,即刻就走。我在此处收拢残兵,一有消息速速回报!」
「遵命!」司马师领命而去。
毌丘俭也率着所部在此处收拢前来投降的军队,逐部安抚丶设立营寨丶令人收拢后勤丶统一管辖……
孙登所部的情报,昨日他已从被俘虏的日南太守黄盖口中尽数知晓了,其本部不过七千五百人,就算龙编城中的交趾兵被他尽数掌控,也不过一万二丶三千的兵力。
而此处的叛军残兵足足超过万人,其中包括合浦黄复部的四千馀人丶史嵩黄盖部的残兵三千馀人,还有陈时部的残兵五千馀人。
若再将昨日投降的陈时馀部五千人算在一起,单单此处投降的叛军就已经达到接近两万的数字。
孙登去抢,也只能抢一个龙编城罢了,他的兵力和自保心态并不足以支持他做出更有创造力的军事行动。而毌丘俭作为交州刺史,也理应照看败兵,更有担当。
这些本地之兵若是今日没有收拢,散去之后分散于郡内各处,恐怕日后将成为一个长久的麻烦。
这便是治理者和作乱者不同的道德要求。
毌丘俭在朱鸢城外收拢败兵和辎重船只丶车辆,收拢军队徐徐向龙编城开进,行军缓慢,并不急于一时。果然,距离龙编城大约四十里的地方,等来了龙编县令陈放的投降,声称孙登已经带着本部离开龙编,朝着西北方向的蜀国南中逃亡而去。
待毌丘俭入了龙编城的时候,已经是一月十八日了。
龙编城的郡府之中,毌丘俭平静的坐于中央,堂内跪着三个人,分别是龙编县令陈放,日南太守黄盖和交趾郡尉黎太。
三人皆被捆缚起来,由甲士押着跪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等待着命运和审判的到来。
但一众官员好似并不在乎他们一般,也不怕他们听见,就在堂中讨论军情。
领军将军长史朱异朝着毌丘俭拱手说道:「将军,孙登所部已经逃散,是不是应当派兵追逐一二?」
偏将军蒲忠也随之说道:「属下愿领兵追击,贼人已然丧胆,前去南中路途遥远,定能轻易取胜!」
石苞丶朱异二人也是同样说法。
毌丘俭思量许久,缓缓摇头,看向众人说道:「孙登怯懦畏战,此番追击有可能成功,但若追赶的紧迫,中了埋伏反倒不美。」
「对于交州来说,当下之事不是追击孙登,而是迅速安抚交趾丶合浦丶九真丶日南四郡,重建朝廷管辖,安抚诸军,以免日久生祸。更何况,朝廷伐蜀在即,交州若安,也能免了朝廷一桩心事。」
「为此,当遣一人前往洛中速速报知此事。」毌丘俭深吸了一口气,指向自己的长史朱异:「季文,此番由你前去洛阳。倘若陛下已经率军离开洛阳,那你就要赶到行在当面觐见,以免有失。」
朱异当即抱拳行礼:「属下谨遵将军之令。若属下前去洛阳,该说什麽丶不该说什麽?」
毌丘俭徐徐答道:「没什麽不该说的。陛下和朝廷问你什麽,你就答什麽。至于要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