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关键处,她忙低下头收拾碗筷:“裴二公子,你休息吧,我先去洗碗了。”
裴越挡住她的去路:“生完孩子还得什么?”
“还得照顾孩子。”保姆找补道。
裴越眯了眯眼睛,审视着落荒而逃的保姆,眼底升起一抹疑惑。
沈枝意在卧室里哄着然然午睡,没多一会儿,小家伙困意袭来,闭上眼睛安逸地睡去。
忙了一早上,她此刻也有些倦怠。
云想没离开婴儿房,靠着边上的沙发打盹,连裴越轻声走进来也没听见。
踏入婴儿房的男人将目光凝在沈枝意疲倦的脸上。
比起谈恋爱那会儿,她真的瘦了很多。
沈枝意追他的那会儿,身上总是很有活力,每天都笑脸相迎,像是有使不完的劲。
裴越悄声靠近她,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沈枝意惊醒,抖了下,想开口时又噤声,只用眼神警告他。
裴越挨着她坐下。
身侧的沙发陷进去,沈枝意蜷缩起腿,裴越却拉过她的胳膊,不熟练地帮她捏胳膊,用气音问:“练琴累不累?”
沈枝意默不作声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同从前一样好看,高鼻薄唇,左下的泪痣蛊惑人心。
裴越这张脸是他最大的利器。
沈枝意咬了下嘴里的软肉,试图让自己清醒,不要因为他一时的温柔又罔信他。
裴越力道刚好地捏着她的胳膊:“剧院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沈枝意看了眼熟睡的然然,起身道:“出去说。”
两个人转移到隔壁卧室,沈枝意揉了揉眉心:“裴越,如果是为了然然,你没有必要做这些。”
“我……”裴越张了张唇,“如果只是为了然然,我缠着你干嘛?”
“那你是什么意思?”沈枝意不理解。
裴越迎上她没有情绪的视线,在她的冷漠里败下阵来:“你就当我犯贱行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你还挺贱的。”沈枝意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