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熬夜至天明,此时仍在大睡」
紫袍官员叹了口气:「这位世子诗才绝世,苦读诗书倒也不奇怪,但事有轻重缓急,世子是迎接辽使的正使,今日可耽误正事了。」
辽使的队伍距离城门越来越近,紫袍官员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待紫袍官员走到辽使队伍跟前,为首的辽使却并未下马,而是神情倔傲地打量着紫袍官员。
两国遣使来往,都应遵行外交礼节,辽使这般举动,委实太过无礼。
而大宋的官员们却无可奈何,或者说,他们已习惯了辽国的傲姿态。
「本官大宋礼部侍郎钱仲深,黍为迎辽副使,拜见辽国贵使阁下,贵使一路辛苦。」钱仲深长揖行礼道。
为首的辽使终于正眼打量钱仲深,然后皱起了眉,张嘴倒是一口流利的大宋官话,只是语调有些怪异。
「迎辽副使?正使呢?」辽使问道。
钱仲深表情一僵,随即立马回道:「正使在汴京城中馆驿,正设盛宴款待诸位。」
辽使冷笑:「迎辽正使未至,所谓礼仪之邦不过如此,你们宋国人标榜礼仪华章,背地里谓我辽国为北戎蛮夷,呵呵,今日见尔宋国礼仪,简直贻笑天下。」
钱仲深脸色愈发难看,欲要争辩,却突然听身后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没出城迎接你们就失礼了?你爹没教过你,去别人家做客要懂礼貌吗钱仲深闻言一喜,又一惊,紧张地扭头望去。
辽使却大怒,眼神森寒盯着钱仲深身后的人:「你是何人?」
「迎辽正使,赵孝骞。」
说完赵孝骞并未行礼,而是指了指辽使,道:「辽国使臣既入我宋境,
当知我大宋礼仪,听得懂人话的话,请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