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煦叹了口气:「罢了,朕告诉你吧,早在英宗年间,皇城司便已在辽国上京城埋下了许多眼线。」
「同时在两国的边境驻军大营也有无数探子斥候,辽国朝堂的每一道政令军令,皇城司探子都会飞马报与汴京——···
「还有辽国上京的许多权贵府邸里,皇城司也混了不少人进去充当下人杂役,那些权贵人物在府邸里议论的每一句话,也会报与汴京。」
赵孝骞听了半天,见赵煦突然不说了,不由好奇道:「然后呢?」
赵煦无辜地看着他:「没有然后了。」
赵孝骞惊道:「埋了几个眼线,布了几个探子,就完了?」
「不然还能怎样?」
「那些埋下的眼线,都是底层中的底层,除了传递一下消息,他们还能干啥?」
赵煦终于有点悟了:「子安的意思是,需要一些能决定或影响辽国国政的重要人物做内应?」
「臣就是这个意思。」
赵煦终究是个聪明人,立马道:「辽使萧光敬和他的父亲萧兀纳,你打算从他们身上打开缺口?」
「是。」赵孝骞含笑道。
赵煦沉默片刻,眼神越来越嫌弃:「朕听说,你设计让萧光敬掉进了粪坑,手段如此肮脏,这人你还要用他?」
「..—·洗洗还能用。」」
赵煦又指了指他,不知该怒还是该笑:「两国谈判,你竟使计坑害辽使,而且手段如此肮脏,此事若被朝中御史知道,你可知后果?」
赵孝骞眨眼:「此事天知地知,官家知,臣知,还有钱仲深知——-」-官家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赵煦噗一笑,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淡淡的刺激感,就像年幼时神不知鬼不觉干坏事的那种刺激,情绪莫名有些兴奋了。
十岁登基,今年已二十岁的赵煦,似乎找回了久违多年的童趣。
于是赵煦不由脱口而出:「下次再有这种事,记得叫上—
话没说完,突然住口,赵煦尴尬地捂住嘴。
成何体统!朕怎会对这种肮脏龈的事感兴趣,而且居然还有亲自参与的念头。
然而,来不及了,赵孝骞听见了。
赵孝骞当然是体察圣意的忠臣,于是急忙道:「官家原来好这口儿?没问题,臣有一计,以后官家若看谁不顺眼,趁他如厕时,点个炮仅扔进去,
那画面保证官家赏心悦目·」
「胡闹!朕岂会干这种事!」赵煦怒目拒绝,却不知为何又噗一声笑了。
君臣笑闹之间,已然决定了两件事。
关于辽使萧光敬,赵煦让赵孝骞放手施为,辽帝这次任萧光敬为使臣,
实在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赵孝骞不会让萧光敬轻轻松松离开。
一个原打算出使大宋来镀金增资历的辽国纨,最终将会变成大宋的形状—·
还有就是皇城司对辽国的渗透,赵孝骞亲自安排布置,争取两年间在辽国布下更多重要的眼线和棋子。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要花钱,花巨量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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