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
当初那个敌人一直隐藏在幕后,赵孝骞怎麽也找不出来,其实心理上承受的压力不小,同时还要时刻提防敌人的再次刺杀,无论到哪里都是扈从如云,前呼后拥。
如今既然已锁定了赵信,赵孝骞不知为何心情突然放松了。
敌人已看得见,他还可怕吗?
接下来就是盯死了他,互相斗呗。
上了马车,赵孝骞刚准备打个瞌睡,马车旁的陈守却掀开了车帘。
赵孝骞睁眼看着他:「你干啥?」
陈守犹豫了片刻,道:「昨夜末将听到殿下与世子的话了,末将想说的是,
末将愿为世子分忧。」
赵孝骞注视着他的眼晴,道:「你说的『分忧』,是啥意思?」
陈守咬了咬牙,道:「赵佶既然敢刺杀世子,咱们何不报复回去?凭什麽只能他刺杀,咱们只能被动防御?」
「他可是遂宁郡王,官家的亲弟弟。」赵孝骞道。
「在末将眼里,不过是一条藏在草堆里的毒蛇,既然发现了这条毒蛇,咱们若不出手杀了他,他终究还会一次又一次地刺杀世子,千日防贼,终有疏漏,不如一了百了!」
赵孝骞惊讶地道:「你可是隶属殿前步军都司的禁军将领,怎敢说这话?」
陈守叹道:「可末将受的,却是楚王殿下和世子的恩。」
「这麽久以来,末将一直跟随世子,有幸跟着世子征战西夏,破敌都城,亲眼看着西夏国主签下和议,逼得他们俯首称臣,世子是大宋的砥柱,将来世子还会立更大的功业——.—.
「若世子几次三番被一个见不得人的鼠辈谋害,不仅楚王殿下心碎欲绝,更是整个大宋社稷的损失!」
「赵佶这样的鼠辈,以前没发现是他,咱们无可奈何,今日既然已锁定了他,那就不可仁慈,一定要痛下杀手,以绝后患!」
陈守盯着赵孝骞的眼睛,缓缓道:「世子是干大事的人,定须杀伐果断,只要末将做得不留痕迹,无论成败,都不会牵扯到楚王府。」
赵孝骞深深地看着他,道:「当初峡谷遇伏,执我师旗为诱饵,率先入峡谷终被刺客所害的那二十几个禁军,是你魔下的袍泽,也是你交情最深的兄弟吧?」
陈守垂头道:「是。末将也有私心,我要为那二十几个兄弟报仇!」
赵孝骞阖眼坐在马车内,良久不语。
陈守就站在马车前,一动不动地等着。
良久,马车内终于传来赵孝骞淡漠的声音:「陈守,你是条汉子。』
「世子———」
「我什麽都不知道。」
陈守一惬,接着大喜:「是,世子什麽都不知道。」
一场宫宴,赵孝骞有了大收获,赵信从宫里出来后,却莫名感到心中一阵阵不安,可他却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作为官家的亲弟弟,赵信却只是个闲散的郡王。
就算如今官家因为赵孝骞此人,而对皇室宗亲放开了权力的口子,赵信也无法掌握权力。
在所有人眼里,赵信还只是个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