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辽军已发现了这支千馀人的队伍,于是分出一部分兵马朝他们围过来。
邵靖握紧了刀,目裂毗暴喝:「杀一一!』
揉身而上,血光进现。
千馀人被卷进了风暴之中,生死凭天命。
而厢军剩下的近四千未参战的将士,看着袍泽兄弟们陷入敌阵,与辽军厮杀一团,曾经熟悉的鲜活生命与面庞,从此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剩馀的厢军将士面面相,彼此的脸上都露出一抹羞惭之色。
良久,一名都头突然大声道:「去他娘的!兄弟们都在拼命,老子今日若怂了,何来脸面见他们?」
另一名普通将士也咬牙吼道:「禁军的死活咱们可以不管,但不能不管厢军袍泽的死活!」
「对!」
「没错,咱们也该上!」
「不是帮禁军,是帮咱们厢军自己的袍泽!」
「谁承认自己是怂货的,尽管往后撤,老子不跑了,这条命交代在这儿便罢「现在谁是最高将领?过来指挥列阵,咱们拼了!』
「拼了!」
距离战场大约五里左右,龙卫营的两万主力正在拼命赶路。
赵孝骞骑马走在队伍中间,神情越来越焦躁。
「我特麽—————真是服了耶律淳,这货吃错药了,怎麽不按常理出牌?」马背上的赵孝骞骂骂咧咧。
耶律淳率全军决战的架势,确实出乎赵孝骞的意料。
一军主帅,决定决战居然如此草率,都不经脑子的吗?
无论从兵法上,还是临阵经验上,耶律淳都不该做这个决定,赵孝骞事先没料到也很正常。
旁边骑在马上的种建中眉头紧锁,神情透着深深的困惑。
「按说耶律淳不该这麽干呀,太诡异了·郡公,末将认为前方邵靖所部或折可适所部一定是有了什麽变故,辽军倾巢而出不像是决战,反而像一种被惹急了以后气急败坏不计后果的疯狂举动。」
赵孝骞冷冷道:「折可适在耶律家祖坟上撒尿了?」
种建中苦笑道:「就算在耶律家的祖坟上撒尿,耶律淳都不会如此不冷静,
应该是咱们的兵马乾了什麽事,极大地触动了耶律淳的利益,不然耶律淳不会如此冲动。」
赵孝骞叹道:「邵靖和折可适俩货只派斥候禀报军情,却丝毫不提他俩究竟干了什麽事,此战无论胜负,这俩货一顿军棍是跑不了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匆匆奔来,一名斥候策马飞驰到赵孝骞面前,抱拳禀道:「郡公,前方五里外,我军张嵘折可适所部正与辽军激烈厮杀!」
「厮杀?」赵孝骞皱眉,沉声道:「辽军已破阵了?」
「是!辽军三万兵马同时冲锋进攻,龙卫营一万燧发枪抵抗不住,两军此刻已陷入短兵相接的激战,张折可适魔下将士伤亡已近半,刚才邵靖所部厢军也填上去与辽军厮杀了。」
赵孝骞与种建中迅速对视一眼。
赵孝骞沉声喝道:「传令龙卫营所有骑兵,快马加鞭上去驰援袍泽,步行的也加快脚程,快!」
本来已在急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