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家国情怀,他的豪放洒脱,不能只体现在文章诗词里,词章再华丽,也不过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他要实实在在为大宋做一些事,他的人生理想,从来就不是什麽大文豪,而是成为这个积弱百年国家里挽狂澜的砥柱中梁,上报君恩,下泽黎民。
被辽帝冷落,苏轼就已有了搞事的心思,不过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所以他才一直赖在上京不走。
开玩笑,啥事都没干成,苏轼怎麽可能走?
直到数日前,宋辽前线传来消息,赵孝骞率部全歼辽军五万,耶律淳仓惶逃窜,大宋收获立国以来最大的胜利。
听说消息后,苏轼激动坏了,独自在馆驿内又哭又笑,又是面南而拜。
平复情绪后,苏轼定下神,他知道,搞事的时机来了,宋军的胜利是他最大的底气,有了这股底气,他才能从容不迫地给辽国权贵子弟授课,才能这般作死地煽动权贵子弟们谋反。
权贵子弟们会谋反吗?
当然不会,作为辽国的既得利益者,他们怎麽可能拆自家的墙角。
但苏轼给弟子们授业的内容一定会传出去,这就够了,他要辽帝耶律洪基看到他,正视他,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与他聊。
那时候,才是他这个宋使为大宋发光发热的时候。
课堂上,苏轼继续侃侃而谈:「都吃过鸡蛋吧?鸡蛋这东西,从外部被打破,它不过是别人嘴里的一道菜,如果它从内部破壳,那麽它就是新生,
你们品,仔细品,品其中的道理。」
苏轼再次给权贵子弟们种下了邪恶的种子。
很多弟子开始露出困惑之色,察觉不对劲的人越来越多,但众人表面上还是非常恭敬地表示受教。
苏轼微笑授须。
如果你们觉得老夫上的课不对劲,相信老夫,那不是错觉。
一堂课结束,弟子们纷纷告辞。
苏轼坐在屋子里,有一口没一口地饮着酒,表情非常的惬意。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走进屋子,不等苏轼异,来人却转身关上了门,
然后笑吟吟地看着他。
苏轼打量来人一番,皱眉道:「你是何人?」
来人朝苏轼躬身长揖一礼:「下官皇城司勾当公事甄庆,是河间郡王赵孝骞的属官,奉赵郡王之命,特来密见苏学士。」
苏轼一愣,接着喜道:「赵孝骞封郡王了?」
甄庆微笑道:「郡王殿下为大宋立下盖世泼天之功,理应晋爵。」
苏轼连连点头,提起酒坛狠狠灌了一口,似乎在为赵孝骞庆贺。
没错没错,确实值得封郡王,赵子安,哈哈,郡王殿下,好样的!不愧是赵氏子弟,不愧是我大宋昂藏大丈夫!」
说完苏轼斜警了甄庆一眼,道:「老夫虽向来不喜皇城司,不过在这异国他乡,你又是子安的属下,不知为何老夫却瞧你有些顺眼了。」
甄庆脸上仍堆满了笑容,态度不敢丝毫失礼,
「能被苏学士看顺眼,实在是下官三生之幸,下官多谢苏学士垂青。」
苏轼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