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百姓才是提供朝廷赋税的人,他们若被什麽新法旧法坑死了,你们向谁收税去,你们如何中饱私囊吃喝玩乐?农户家养猪都知道把猪养肥了再杀,
朝堂诸公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苏轼仿佛明白了什麽,道:「所以,子安贤弟在汴京时,一直游离于新党和旧党之外,无心插手参与,就是因为你两边都看不上,你有你自己的道?」
「『道』」这个字,太正式,我一个凡夫俗子,哪来的『道」?我只不过凭本心做人做事,朝廷的新法也好,旧法也好,都有伤害百姓的地方,在我眼里,新法旧法都是一丘之貉,我何必插手参与?」
苏轼沉默许久,突然朝赵孝骞长揖一礼:「愚兄今日受教了,多谢贤弟点拨。」
「子瞻先生曾经是旧党一员,对新法颇为反对,今日是否改变了想法?」赵孝骞笑问道。
苏轼点头:「确实改变了许多,其实所谓的新法旧法,不如无法。」
指了指四周的繁华景象,苏轼叹道:「黎民若无赋税,将是何等的自在从容,日子过得何等的惬意。」
赵孝骞叹道:「免赋只有三年,朝廷更不可能对整个天下免赋,毕竟一个国家要运转,是必须要收税的。」
苏轼道:「所以,老夫认为不能再纠结于所谓的新法旧法,应该让那些良知尚存的朝臣们到地方上任职几年,看看地方的疾苦,亲身体验新法旧法的优劣之处,回到汴京后再集思广益,制出一部完善的,对朝廷对百姓皆有益的法。」
赵孝骞笑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至少是个不错的想法,愚弟赞同。」
不知不觉,一行人走到赵孝骞的宅邸外。
宅邸是新买的五进豪宅,门媚上高高挂着牌匾,上面写着「河间郡王府」;
门前禁军分列两排,雁形排开。
见赵孝骞一行人到来,禁军辨认之后,顿时大喜,纷纷躬身抱拳拜见。
伶俐的禁军飞身跑进门内,向家里的三位主母通报去了。
苏轼打量着门,叹道:「这是你的府邸?」
「不错,够气派吧?」赵孝骞眨眼。
苏轼叹道:「倒是不弱郡王之名。」
「跟汴京的各大王府比起来,已经算寒酸了,子瞻先生,请。」
二人并肩入内,刚走出照壁,迎面一阵香风拂面,三具温香软玉的身子贴了上来,袅袅和俩日本姐妹泪眼婆娑。
「官人一一一旁的苏轼尴尬地咳了咳,很有风度地转身,假装看风景。
畏畏三女却不顾别人的目光,使劲往赵孝骞怀里钻。
「官人这一走又是俩月,如此狠心丢下我们姐妹麽?」袅伏在他胸膛,满腹相思不知如何倾泄,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松嘴!」赵孝骞疼得两眼睁大:「我特麽是美食麽,一见面就咬。」
四人抱成一团,重逢的画面有点怪,人多了一点。
良久,赵孝骞才引见一旁回避的苏轼。
俩日本姐妹面对宋人,似乎有一种天生的自卑感,明明也算是日本皇室苗裔,出身够尊贵了,但在大宋的官员名士面前,却小心翼翼志志不安,生怕被人歧视。
听说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