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这些条件你可满意?」
萧奉先闻言大喜,起身便长揖一礼:「满意,多谢殿下。」
赵孝骞也起身,托住了他的胳膊,满含深意地笑道:「萧兄,你我从此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殿下且待,定不会叫你失望。」
萧奉先今日是秘密出行,不宜久留。
二人聊过之后,萧奉先便匆匆告辞离去。
赵孝骞仍独坐在亭子里,端杯浅浅地啜了一口茶,喃喃道:「这茶,现在才品出几分滋味儿来—
抬头环顾四周,看着周围的群岚叠嶂,涧泉鸟鸣,赵孝骞深吸了一口气,
道:「果然,风雅与风景互为益彰,在这里喝茶,比在家里喝茶确实多了几分韵味,古人讲究仪式感还是很有道理的。」
旁边的陈守忍不住道:「世子,这个萧奉先,真能信任吗?世子能保证他的忠诚?」
赵孝骞一证,目光古怪地看着他:「你跟一个叛徒谈忠诚?是你疯了还是叛徒疯了?」
说着赵孝骞缓缓道:「不过是一笔交易而已,他卖出了自己的忠诚,卖了个好价钱,只要双方对价钱满意,那麽他对大宋对我,暂时就是忠诚的。」
「信任?谈不上,不过是利益与把柄的挟制而已,今日会面之后,他很清楚,自己的把柄就交出去了,以后只能老老实实为大宋办事,不然不但得不到利益,反而会掉脑袋。」
陈守似乎没听懂,但还是露出一脸恍然状,就像教室里的学渣糊弄老师时的样子。
赵孝骞笑了笑:「算了,你这人最可贵的地方就是清澈且纯真,保持你的特点,不要往聪明人的圈子里硬融。」
陈守咂了咂嘴,感觉世子说的不是什麽好话,但又貌似夸得很真诚。
赵孝骞没再理他,看着四周怡人的风景,起身伸了个懒腰。
「风景如此秀美之地,凡来过,总要留下痕迹,不然太亏了—」赵孝骞喃喃叹道。
陈守两眼一亮:「世子可要在此山留下诗词墨宝?末将这就叫人取纸笔来。」
赵孝骞一挥手:「不必!我只留痕迹,不留墨宝。」
说完走出亭子,撩起衣袍下摆,裤子半脱,在陈守惊愣的目光注视下,一泡淡黄上火的尿喷涌而出。
赵孝骞对着风景秀美的群山,一边尿一边摇摆身子,做出机关枪扫射之状。
良久,浑身一激灵,意犹未尽收鸟入笼。
「爽!」赵孝骞大喝一声,提起裤子就走。
陈守傻傻地跟在身后,现在他终于明白,什麽叫「凡来过,必留下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