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有点小崇拜?
见赵孝骞神情怔忪,李清照得意地皱了皱琼鼻,笑道:「赵半阙,感不感动?你作过的诗词,我昨晚亲手抄录下来了,一首都没错过呢,抄得手酸死了。」
赵孝骞却垂着头,一脸挫败,盯着小册子失神地喃喃自语:「这女人昨晚把我灌醉了,居然还有馀力回家抄册子……」
这女人的酒量,打十个自己这样的货色应该如探囊取物吧?
李清照哭笑不得:「喂,赵子安,我问你感不感动,你却还是对我的酒量耿耿于怀,男人就那麽死要面子的吗?」
「叫哥哥。」赵孝骞板着脸道。
「啊?」
「我比你大,你得叫哥哥,没大没小的,谁让你直呼我表字了?」
李清照执拗地扬起小下巴:「我就不!就叫你赵子安。哪天你喝酒能喝过我了,我再叫你哥哥。」
「……不是说好不提酒量的事了吗?」
李清照哼了一声,道:「你随身带了钤印吗?」
「干啥?」
指了指他手里的册子,李清照道:「给册子上盖个印,这本册子我要收藏起来,有你的钤印,它才有价值。」
赵孝骞深深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私人的印玺,在册子的扉页上盖了下去。
李清照开心地笑了,将册子收回,小心地塞入怀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多谢子安兄啦!」
「为表谢意,明日请你饮酒吧,我请你。」李清照豪迈地道。
「大可不必!在你面前,我不配提『酒』字。」赵孝骞断然拒绝。
「不饮酒,只吃饭如何?」
赵孝骞叹了口气,道:「兴许不行,我马上要出征了。」
李清照一怔:「率我大宋王师北伐辽国吗?」
「差不多吧,先把燕云十六州收回来。」
李清照立马兴奋了:「子安兄带上我可好?不给你添麻烦,我女扮男装,做你身边的亲卫如何?」
「莫胡闹,这是两国交战,战场上尸横遍野的,你一个姑娘家吓尿了裤子,我帮你换?」
李清照气道:「赵子安,安敢小觑我!我李清照此生何曾惧过任何人?你若敢带我走,我便让你看看,什麽叫巾帼豪侠之气!」
「你就算跪下来给我磕十八个响头,再塞给我十万两银子,我也不会带你走的,死了这条心吧。」
李清照噗嗤一笑,狠狠呸了一声:「想得美!我家穷得很,可没那麽多钱送你,我身上的衣裳都穿了好几年,爹没钱给我买新的呢。」
赵孝骞失笑,好像李清照确实不太宽裕,一辈子都手头紧,少女时家道中落,勉强算是中产家庭,后来嫁了一个叫赵明诚的人,这人倒是本分,但他喜欢玩金石书画,这可是个很花钱的爱好。
所以夫妻俩一直过得紧巴巴的,后来赵明诚病死,李清照再嫁,命运便开始对她不公了,后半生坎坷潦倒,甚是可怜。
如今的李清照才十四五岁,还未与未来的丈夫相识,她仍是父亲膝下倍受宠爱的女儿,活得无忧无虑。
赵孝骞不知道自己与李清照的相遇相识,是否能改变李清照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