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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府衙后院的马既里,赵孝骞正跟那匹汗血宝马联络感情。
一人一畜隔着马既的木栅栏对视,已经很久了,大家都没说话。
良久,汗血马突然打了个响鼻,硕大的脑袋扭过一边,似乎对赵孝骞有点不屑。
赵孝骞叹了口气,柔声道:「乖,好宝贝,让我骑一骑你,可好?」
汗血马又打了个响鼻,这次赵孝骞看清楚了,这货是真的对他不屑。
「如此傲娇,果然是高级货!」赵孝骞暗暗赞道。
来到这个世界,骑马这种事对赵孝骞来说已不陌生,如何善待自己的坐骑,他自然也是有经验的。
于是赵孝骞试着伸出手,抚摸那张长长的马脸,这是骑手与坐骑之间培养感情的第一步。
谁知汗血马仍然傲娇地扭过头去,见他的手不屈不挠地伸过来,汗血马不耐烦了,张嘴便要咬,赵孝骞反应飞快缩回了手。
「特麽的,傲娇有点过分了啊!你再怎麽宝贵,也只是一头畜生,对自己还没有清晰的定位吗?」赵孝骞有点生气了。
「噗一—」汗血马不屑地打响鼻。
赵孝骞甚至敏感地捕捉到这货翻了个白眼。
一头畜生居然会翻白眼,谁敢信?
「别逼我跪下来求你。」赵孝骞咬牙。
一直站在身后的陈守忍不住了,上前道:「良马认主,是需要驯服的。」
赵孝骞冷着脸道:「你的意思是我跟这畜生干一架?」
陈守神色尴尬地道:「听,通常草原上的牧民驯服烈马,还真是人跟马乾一架,干赢了这匹马从此便只认你为主。」
赵孝骞脸颊抽搐了一下,黯然道:「.—-我跟它干架,顶多三七开。」
陈守颇为意外地道:「世子认为自己有七成胜算?」
「它后腿端我三脚,我过头七。」
陈守:「..—
再看赵孝骞,人已经蹲在马前的栅栏边,无力地查拉着脑袋,依稀可见身边秋风萧瑟,落叶飞舞,黑白色的画面非常悲凉。
「.—-我居然干不过一头畜生。」赵孝骞无限萧然地道。
陈守嘴唇懦,若论驯马,他倒是能帮忙,可这匹马若是被他驯服,就只认他为主了。
世子好不容易得到这匹宝马,为了它甚至调动了军队,不惜数百里奔袭,辽国涿州城因此而陷入一片兵荒马乱,辽国的群牧所也被他下令杀了个乾乾净净。
宝马难求,得来不易,若是被他陈守驯服了,世子怕是活剐了他的心都有了。
所以,这事儿陈守还真帮不上忙。
二人站在马既边许久,汗血马对赵孝骞低落的情绪不仅没有共情,反而发出短暂的嘶鸣,仿佛对他释放嘲讽技能。
「特麽的,欺人太甚!十几万辽军都被老子灭了,还搞不定你一头畜生!」赵孝骞终于发狠了。
「陈守,去弄一只活兔子来,快!」
陈守然,却还是飞快转身离去,没多久便跑了回来,手里拎着一只不停踏腿的兔子赵孝骞吩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