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兔子吊起来,接着后退几步,站在汗血马前,从身后的腰带里拔出亲手打造的短管燧发枪,瞄准了那只兔子。
砰的一声巨响,燧发枪爆出一道火光和一缕白烟,兔子被打得血肉模糊,
这一声枪响委实来得猝不及防,不仅陈守被吓了一跳,马既里的汗血马也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四蹄不安地在马既里来回踏动,大脑袋紧张地上下摇摆。
赵孝骞冷着脸,把那只死得不能再死的兔子拎到汗血马眼前,让它看清楚这只兔子的下场。
然后赵孝骞扔掉兔子,手里的短管燧发枪便顶住了汗血马的大脑门。
宝马确实有灵性,枪管顶上它脑门的那一刹,赵孝骞终于从它的眼神里看到了畏惧和忌惮。
「畜生,要不要赌我的枪里有没有子弹?」赵孝骞顶着它的脑门冷冷地问道。
汗血马不敢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不敢眨,一人一马仿佛被按下了时间暂停键陷入了僵持。
良久,顶住汗血马的枪管缓缓退开。
汗血马无辜的大眼晴看着他。
赵孝骞好整以暇地继续填药,装弹,然后枪口朝天扣动扳机。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汗血马再次被吓了一跳,大眼晴里的畏惧之色更浓了。
赵孝骞再将枪口顶住它的脑门,冷着脸缓缓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我骑,不然就跟那只死兔子一样彻底废了。畜生你记住,不让我骑的马,再珍贵都没有活着的价值,
只能弄死。」
汗血马紧张地摆了摆大脑袋。
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它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在赵孝骞面前垂下了头,
甚至伸出舌头,非常谄媚地舔了舔他的手掌。
旁边的陈守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他自然清楚马儿的这个动作代表着什麽,惊喜道:「居然驯服了?这——.不合理啊!」
赵孝骞的脸色转怒为喜,伸手拍了拍它的大脑袋。
汗血马毫不反抗,反而低下头让他拍得更顺手。
赵孝骞哈哈一笑,道:「越是珍稀的畜生越有灵性,这话果然没错。」
陈守对赵孝骞钦佩得五体投地,由衷地道:「世子高明!这招杀兔做马不错,末将受教了。」
赵孝骞道:「取马鞍缰绳来,我给它装备上,今日试试传说中的汗血宝马究竟是个什麽成色。」
亲自给汗血马装上马鞍和缰绳,整个过程汗血马都乖乖地站在马既内,一动也不动,
非常配合地任由它的新主人给它套上马鞍缰绳。
牵着缰绳,赵孝骞将汗血马拉出马既,从后门出了府衙。
城里不便骑马,赵孝骞牵着它一直走出城外,后面陈守和一众禁军跟随,
出了城,环视城外空旷广的平原,顿觉天地宽。
赵孝骞终于骑上马,发出豪迈的大笑。
「驾!」赵孝骞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汗血马拔腿便飞奔起来。
四周的景色飞速地后退,夏风带着热浪吹拂在脸庞上,回首再看陈守和禁军们,他们也骑着马飞奔,但却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