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自然是一片公心体国,
忠社稷之事,不过燕云大军已有了主帅,若无缘由换帅,恐惹天下人非议。」
「子安要不———再换个说法?」
赵孝骞沉着地坐在椅子上,表情似笑非笑,迎着太后恳求的眼神,赵孝骞什麽也没说,只是端起酒杯笑道:「哈哈,是臣孟浪了,或许刚刚酒醉,胡言乱语罢了,太后和端王莫怪,臣自罚一杯。
说着赵孝骞端杯,很痛快地一口饮尽。
太后和赵信刚露出一丝笑意,谁知赵孝骞搁下酒杯后,却绝口不提任何要求,反而聊起了汴京风月。
说起跟苏轼做菜,跟一个名叫李清照的词家新起之秀的佳作,又说起自己的儿子白白胖胖多麽可爱七拉八扯,全是闲话废话,总之就是不提正事,仿佛刚刚什麽都没说过,今日不过是单纯的宗族闲聊家常。
太后和赵信初时还面带微笑,保持耐心聆听附和,赵信是个伶俐人儿,甚至还适时地送上几句含蓄的逢迎之辞,姿态摆得很低。
可后来赵孝骞越说越起劲,崂起这些毫无意义的家常简直是滔滔不绝,许久话题仍没终止的迹象。
太后和赵信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此刻他们终于察觉到,刚才的条件没谈拢,赵孝骞这是不想继续谈了,楚王父子支持赵估的事,自然也就作罢。
赵估的脸上努力露出微笑,心中却无比悲愤。
别人谈买卖都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你特麽倒好,一点还价的馀地都不给,出口就是心理底价,毫无商量,爱买买,不买滚,不要耽误老子飞升—
燕云兵权·这能给吗?
哪个正常的皇帝能给?这岂不是主动给自己的脖子上拴根绳吗?绳子的一头还牵在别人手里。
赵信垂头,双拳拢在袖中微微发颤,原本已放下的恩怨,这一刻文回到了记忆里,赵信又想弄死赵孝骞全家了。
太后也努力保持礼貌的笑容,至少表情上看不出任何不耐烦的样子。
良久,太后凤眼一警,扫过赵信的脸庞,恰好与赵信悲愤的眼神相碰。
接着太后突然不易察觉地朝赵信点了点头,眸光里闪动着莫测的光芒。
这些年赵估有心逢迎讨好太后,二人虽非亲生母子,但却实实在在地胜似亲生母子,感情已经比较深厚。
当然,这对名义上的母子除了感情投契外,也有各自的目的。
向太后一生无子,又很想消除官家生母朱太妃的影响,所以决定坚定地扶持赵信。
而赵信则是看中了太后在立储一事上极重的话语权,或许不久以后,太后的一句话,便是分量不轻的筹码。
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母慈子孝,羡煞旁人,
感情颇深的好处就是互相之间的默契,此刻向太后的一记眼神,赵估立马心领神会。
太后的意思很明显,无论如何,先答应下来,这对父子若不点头,你连皇帝都当不上,谈何兵权,君权,臣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至于将来.
那是将来的事,当上皇帝再说,作为皇帝,兵权你能给,难道不能收吗?
大宋装备火器的军队,如今早已不止是燕云的十万大军了,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