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对视,然后各自飞快移开。
回到楚王府,发现赵颢在银安殿独自品茶。
最近在赵孝骞的亲自监督下,赵颢的体重似乎减了一些,至少肚子没那麽鼓了。
赵颢却遭老罪了。
每天吃青菜,少油少盐,不仅嘴里淡出鸟来,一张肥脸都吃绿了,特别环保。
此刻坐在银安殿里品茶,赵颢也是有气无力,一脸的生无可恋,端盏啜了一口热茶,烫得他一激灵,全身的肥肉跟着颤了几下,然后继续沉寂,没精打采。
赵孝骞走进银安殿,赵颢抬眼扫过,懒洋洋地道:「新君确立了?终究还是赵估麽?」
「是的,太后和群臣已议定,赵信即位。」
赵颢叹了口气,道:「按我说,你费这功夫干啥?直接让燕云兵马入京,然后坐在大庆殿的椅子上,让你的部将给你披上黄袍,谁敢不服?」
赵孝骞苦笑道:「这麽搞,孩儿会被天下人骂死,而且史书也会记录,说孩儿得位不正,是篡逆之辈,这可是遗臭万年,多少桩功绩都抵消不了的。」
赵颢撇了撇嘴,道:「所以,你先让赵估即位,最后让他天怒人怨,位子还没坐稳便被推下去,最后让群臣异口同声把你推出来,这是你想要的?」
「没错,这才是最合适最温和的办法,孩儿不想在汴京大开杀戒,我虽然不太在乎名声,可也不愿背负恶名,若真要遗臭万年,孩儿还是有点介意的,多费点事而已,我不怕麻烦。」
赵颢嗯了一声,道:「昨日我与殿前司都指挥使刘卵在汴京偶遇了——」
赵孝骞眨眼:「偶遇?」
「嗯,老夫派人跟踪,得到了他的行踪,然后老夫屁颠颠赶过去,终于成就了这场偶遇,缘分呐!」
赵孝骞:「.—
处心积虑的偶遇,真是难为赵颢这把年纪,这般身材了。
「然后呢?」
赵颢咧嘴一笑:「既然是偶遇,自然免不了互相吹捧,互相抬举,然后顺理成章的,老夫拉他去了一家偷偷摸摸营生的青楼—.」
赵孝寒眼皮一跳:「国丧期间,父王你居然还敢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赵颢毫不在意地道:「都是男人,自然是有需求的,刘卯也是心痒难煞,只恨无门可入,这方面老夫的门路比他多多了,我带他进了青楼,你是没见刘卯当时那表情,都快磕头叫爹了—」
赵孝骞感兴趣地道:「最后呢?刘卯对父王纳头便拜,从此言听计从?」
说到关键处,赵颢却突然住嘴了,神态悠然地翘起了二郎腿,幽幽地道:「欲听后事如何—
先给老夫吃顿肉!你亲自下厨,老夫要吃炖得烂乎的大蹄膀!」
赵孝骞立马变脸,表情淡漠地道:「爱说不说,我还不爱听呢,若到紧要时节,不管刘卵是什麽反应,我都有把握弄死他。」
赵颢怒道:「你这逆子,不知孝顺为父,让你给为父做个蹄膀都不答应,不孝啊!」
「吃了蹄膀我就给你办后事,顺便接收你的遗产,算孝顺吧?」
赵颢气得直喘气,一双小绿豆眼不甘又气愤地瞪着赵孝骞。
赵孝骞却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