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客栈也都逐一查问。
这一查倒是有些意外收获,揪出了不少曾被官府通缉逃亡在外的人犯,也不知这些通缉犯咋想的,大约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明明被官府通缉了,居然敢混进汴京城里来。
当然,如果不是发生了官家被刺这件事,或许他们的想法也没错,至少在此之前,他们住在汴京城里是安全的。
赵孝骞回到延福宫后,沐浴更衣然后躺下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才起来,洗漱用膳后,郑春和匆忙进殿告诉他,皇城司甄庆和冰井务刘单来了,在殿外求见。
赵孝骞点了点头,这两人想必是来禀奏审问结果的,刘单的效率确实很高,果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不到一天就审出结果了。
让二人进殿,甄庆和刘单行礼,赵孝骞让二人坐下。
「禀官家,奴婢连夜审问那几名刺客,已经拿到了他们的供状。」刘单深知事情的严重,也不敢说废话,当即便递上一份画了红押的供状。
赵孝骞接过扫了一眼,然后眉头皱了起来:「没找到幕后指使之人?」
刘单一脸惶恐道:「不是奴婢无能,而是这几名刺客也不知是谁指使,他们本是江湖人士,倒是有些技击本事,靠着镖跑帮糊口。」
「大约半月前,他们在汴京城一家酒楼里遇到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见面就给他们送了一千两银子,说要请他们干一桩活儿,如果干成了,保他们子孙富贵。「
「那文士没有自道姓名,说话是西北银州那边的口音,容貌平平无奇,个头偏矮,一点也不出众。」
「这几名刺客本是江湖人土,行事向来不管律法规矩,有人出钱他们就办事,于是双方一拍即合。」
「那文士后来告诉他们,此事重大,必须万无一失,所以要多招募一些江湖人士,大家一起齐心协力才能办成大事,于是这些人很快召集了一群江湖同道,又在汴京城外的一处无人山谷里操练了多日。」
「不仅如此,昨晚针对官家的刺杀,也是文士亲自布下的杀局,包括下毒,伏击,突袭等连环杀招,都出自那文士的谋划,这些刺客没脑子,只知执行文士的谋划。「
赵孝骞皱眉:「这其中有没有朝臣或权贵的影子?」
刘单垂头道:「如今奴婢审问所知的唯一线索,只有那名文士,至于这文士究竞是真正的幕后指使,或者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此时还不得而知,目前奴婢没看出此案背后是否有朝臣权贵的身影。」
赵孝骞瞥了他一眼,道:「就这?你特麽审了一晚,问出了个寂寞,难不成又要成了桩无头悬案?」
刘单有些惶恐,苦着脸道:「官家明鉴,不是奴婢不争气,实在是这些刺客也都不知情呀,奴婢发誓,真的已经把这些刺客掏得乾乾净净了,他们在奴婢的调教下,已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
赵孝寒叹了口气,其实他也知道怪不了刘单,在审问犯人这个领域,刘单的能力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但凡刺客知道的东西,刘单一定会掏得乾乾净净,但刺客们不知道的事,刘单就算把他们剐成一片一片的,刺客们还是说不出个一二。
赵孝骞沉默刻,缓缓道:「朕现在仍有个疑问,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朕乘坐马车离开青楼,原打算回宫的,后来临时决定停下来吃点烤肉,这些刺客是如何确定朕会停下来,钻进他们布下的杀局?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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