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的引导,很容易变成岛上文学和大陆文学的一次对立。
近日报纸上的一些评论,已经不单单是在讲文学思想的事情了。
「这些我在武汉已经看过,这两天闹得更凶。一些同志,听不得批评的意见。他们不久前还在为先锋文学吹冲锋号,现在有人说大陆的先锋文学的毛病,可不就是打他们的脸嘛!」刘一民说道。
王蒙说道:「一些人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通知文联和作协,要通过《文艺报》等一系列报纸,表达文联和作协的态度。文学思想的争论不能带上地域,文学的争论就要在文学的范围内解决,不要搞什么小动作。
也要告诉那些写先锋文学的年轻人,要听得进去批评,不要一点就炸。前几年老诗人和新诗人的诗歌之争激化,最后造成的后果还不值得警醒吗?」夏言生气地拍了拍桌子。
王蒙说道:「我等会儿就去通知冯木同志还有其它报纸,一定要清晰明确地表达出咱们的意见。」
听到王蒙的话,夏言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一民,听说你还跟年轻的作家格非打了一个赌?」
「您也听说了?我就是随口之言,年轻人就是太年轻!」刘一民说道。
夏言乐呵呵地问道:「你真觉得先锋文学马上就要不行了?」
「要是再按照目前的样子,用不了多久。」刘一民说道。
「是啊,会议记录我也看了,齐邦媛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没有一成不变的文学思想,只有适合读者口味的文学作品。从伤痕文学、
到改革文学、再到先锋文学,一种新的文学形式的出现是对另一种文学的形式的扬弃—一吸收精华部分,剔除其不合时宜的部分。
没有了先锋文学,还会有其它文学。文学的发展肯定是一往无前的,我们不必为先锋文学的消失而感到遗憾。」
夏言对于先锋文学也颇有兴趣,新颖的文学表现形式感刚开始给所有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没想到发展到现在,越走越偏。
「有些文章,我看了几天硬是看不懂。一民啊,还是你说得对,无论发展到什么时候,现实主义永远是主流。」
刘一民在文化部待了一上午,本来下午准备去新华社找穆青,可惜从电话里得知对方出差去了西南。
内参是由新华社编写的,朱父的论文要想发表,得让穆青看看。如果穆青觉得好,发表会非常快。
下午,刘一民去文研所转了一圈。文研所里,所有的受训老师正在加紧忙自己手头的论文。离这一期培训结束只剩下三个月时间了,每个人忙的脚不沾地。
刘一民跟他们打过招呼之后,闫真跟著刘一民走进办公室,除了工作汇报之外,又拿出了一大批帐单请刘一民签字。
「刘老师,最后的结余退回到了作协,这是对方的收款说明。这些单子都需要签一下,财务那边要走个流程。」
「好!」
刘一民在几沓发票上写上自己名字:「这两天所里怎么样?」
「很正常,就是您连著出国和开会,有些项目组的审批落下了,老教授们正等著审批结果。」闫真笑著说道。
「这样啊,我知道了!」刘一民将签好的发票重新递给了闫真。
闫真出去后,严家炎过来找刘一民聊天,回顾这次两岸传统文化交流会。
「前两天我去见了北师大的中文系教授,他们生气啊,气咱们不安排他们参加交流。」严家炎得意地说道。
「严教授,您这是不是太得意了?」
严家炎端起茶杯灌了一口:「没办法,谁让咱们是燕大。」
瞧著严家炎瑟的样子,刘一民跟他聊起如今燕大中文系的教学情况。
「我来就是说这事儿,大二和大三落下的课程,你还得补一补。以前有闫真给你代课,闫真不在,也没人给你代课。
落下的课程你这星期多上几节,就补回来了。」
「行!」
严家炎最后想问一下马尔克斯什么时候过来,刘一民摇头说道:「忘了,天到部里,光记得汇报工作了,这件事情给忘了。」
「那肯定是没消息,要是有消息,就算是你忘了,部里也忘不了。」严家炎说道。
「严教授,等有情况,我通知您!」
「好!」
送走严家炎,刘一民低头开始撰写交流会的总结报告,洋洋洒洒写了约四千字。在报告的最后一页,附上了两岸传统文化交流会的后续发展建议。
刘一民著重提出了增强大陆文学在华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