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余樺:「我也想牛逼!」(2 / 4)

晚上特意炸了点酥肉在巷子里等著他们。

收拾完厨房之后,朱霖走进书房,看到刘一民正在写作,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一旁坐下准备看书,抬头发现墙角的蚊香已经燃烬,於是又重新点上一盘。

朱霖看的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布莱希特戏剧选》,布莱希特是德国剧作家,对马列主义深有研究。

另外他十分喜欢中国文化、对中国哲学以及老子、墨子、孔子,並將他们的哲学思想融入到戏剧创作之中。

德国纳粹执政之后流亡海外,1940年流亡之时曾写了一部以中国为背景的话剧《川省好人》,开头以中国神话为背景,讲述了一名妓女被神仙赐予丰厚的財富。

她拿著这笔钱开始烟店救助穷人,但因为行善濒临破產。为了不至於破產,她只能扮做冷酷的表兄用剥削手段经营烟厂,最终挣得盆满钵满。

大家十分怀念以前那个好人,但最终发现了一个现实,好人和恶人是同一个人。

通过好人恶人的双重敘事,揭示了好人需要通过作恶才能维持善举的荒诞现实。

等刘一民放下笔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之时,朱霖问道:“刘老师,你说好人为什么要通过作恶才能维持善举”

“很简单,在剧里善挣不到钱,再阔绰的老板,他首先需要在挣到足够的钱时才能阔绰。就比如我们大队,现在挣的钱看起来不少,若是把这笔钱完全分给队员,则厂子最后必死。

这样的厂子负担大,没有抗风险能力。只有足够的利润,才能负担厂子的分红。把分红比作善举,不分红或者少分红比当成作恶就明白了,一切的出发点是厂子,厂子活了,一切才能活。”刘一民用手轻轻地揉著太阳穴。

朱霖见状合上了书本,走到椅子后面,轻轻用手帮他按著脑袋和太阳穴:“我是沈黛,我是好人也是恶人。”

朱霖轻声敘述著自己对剧本的见解,没过多久,竟把刘一民讲的昏昏欲睡。

看到刘一民脑袋开始不受控制,朱霖將桌面上的稿子收起放在桌边,钢笔放在笔筒里:“走吧,刘老师,睡觉去吧。我今天才发现,我还是一名催眠师。”

“主要是你轻声细语太入梦。”刘一民嘿嘿一笑,迈腿朝臥室走去。

这时刘福庆和杨秀云扯著两个小傢伙走了回来,刘一民跟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就准备回去睡觉。

杨秀云和刘福庆带著两个小傢伙洗漱完才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刘一民带著他们去木樨地看望了一下曹禹和李玉如。

下午则是跟朱父朱母一起到西来顺搓了一顿,亲家见面,双方都非常客气。

刘一民提出暑假带著大家去北戴河住一段时间,朱母和朱霖因为要上班,除了休息日之外並没有时间过去。

请假更不可能,朱霖正忙著《上帝的签证》的排练工作。

於是刘一民、朱父、刘福庆和杨秀云四人带著两个小傢伙到北戴河度假。朱霖和朱母偶尔过去,等话剧排练完了,朱霖再请假休息一阵子。

“今年燕京太热,医院天天都有中暑的,两个小傢伙去北戴河避避暑也是好事儿。”朱母对此十分赞同。

小孩子抵抗力弱,两人又不喜欢天天待在空调房里,经常不是在院子里就想去胡同里溜达。

朱霖虽然不在,但两人都有车,可以隨时开车去或者开车回来。

喜梅结婚是13號,刘一民准备等到参加完婚礼后再去。

现在离13號还有几天的时间,除了写作之外,他就是跑到燕大给受训老师讲课。

余樺时不时到燕大听课,他们文学讲习所目前的培训时间是半年。现在基本上处於结课状態,余樺每天閒的到处溜达,等月底就要返回海盐。

余樺过来主要是想跟刘一民谈论一下先锋文学,先锋文学的爭论自从在五月份烧了一把火之后,现在火还没灭。

等听完刘一民关於“先锋文学”不能总靠“极端化刺激读者”的解释后,余樺心悦诚服。

“就好比狼来了的故事,喊了三遍后大家就不相信了。先锋文学刚开始一大家觉得新鲜,但一直就这样空有形式没有內容,大家看一阵子也就不看了。”刘一民说道。

余樺听完点了点头,但是並没有被刘一民的观点所影响:“刘教授,我同意您的观点,但是对於我个人而言,还会坚持一下,因为我觉得我的先锋文学还是处於萌芽状態,特么的远没有到高潮。

败的前提是盛开过,我不能没盛开过。我现在就像是鱼刺卡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