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繫著游泳圈在近海的玩耍。
刘福庆和杨秀云不会游泳,他们就坐在岸边等。
“爸,你水性挺好啊!”刘一民衝著从远处游回来的朱父说道。
“那是当然,年轻的时候喜欢游。上班后就不怎么游了,大庭广眾之下往湖里跳,不雅观。”朱父將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水。
“爸,你看著两个小傢伙,我来试一试。”刘一民游了一会儿,但朱霖不在,他游的实在无聊。
两人抱著刘雨和刘林回到沙滩上,刘福庆和杨秀云將牛奶和零食递了过来。
“爸爸,人好多呀!”刘雨接过牛奶,眼睛笑成了月牙。
“开心吗”刘一民用手擦了擦刘雨的眼角。
“开心,我还要游泳。”
刘林则不愿意再下水,而是撅著屁股在沙滩上挖城堡。
朱父悠閒地躺在椅子上:“此情此情,我不禁想吟诗一首。”
“还是亲家文化水平高,时不时就能吟一首。”刘福庆乐呵呵地说道。
刘一民听到刘福庆的话乐了,脸一扭衝著其他人笑了起来。
在北戴河的日子里,旁边创作之家的同志偶尔会过来邀请他们去创作之家吃饭。
如今创作之家的日式危楼已经被拆除,作协书记汤达成弄来了一笔经费,將创作之家进行了整体改造。
刘一民在这里见到了休假的张广年,张广年在写一篇回忆录,主要內容是他在救亡年代的经歷。
知道刘一民也在北戴河后,他时不时的就跑到院子里跟他交流。
“一民,你觉得我的回忆录应该怎么写”张广年皱著眉头问道。
“回忆录嘛,应该实事求是。”
张广年自嘲地说道:“话虽如此,但大部分人都做不到啊,总是想美化一下自己。”
“哈哈哈,老张,你能想到这一点,就说明你已经在实事求是了。”刘一民笑道。
张广年摇了摇头:“难啊,文人也免不了俗。心里能批判自己,但是笔尖很诚实。”
“老张,你不用急著写回忆录,你身体多好啊。”
张广年如今七十多岁了,几年前还做了一次癌症手术。自从卸任作协书记后,现在精神状態比以前好多了。
“你在写什么”张广年好奇地问道。
“写一篇小说,顺便写一写上次的北美和拉美之行。”
张广年看刘一民还没完成,忍住心里的好奇:“等你写完我再看,看一半心里空落落的。另外最近创作之家估计会来不少作家,你要是有兴趣,就去跟他们交流交流。
要是没兴趣就算了,我知道你,有时候不太喜欢凑热闹。”
“不是不太喜欢凑热闹,是坐在一起夸来夸去没什么意思。”刘一民失声笑道。
“哈哈哈,你倒是直白。”
张广年看到刘雨和刘林晃晃悠悠的走进来,连忙张开胳膊:“来,让我抱抱。一民,这俩该上幼儿园了吧”
“是该上幼儿园了,9月份开学就到燕大上课。”刘一民將刘雨抱起放在腿上。
“他们两个保准学习好,你跟朱霖同志都聪明,老子英雄儿好汉。”
刘雨和刘林想出去,於是张广年跟刘一民各抱著一个朝外面走去,直到太阳落山,两人才回来。
“老张同志,明天我要回京一趟,有没有东西需要我带”
“你回京干什么”
“回文研所有点小事,文研所第三届文学教师培训班名单已经定好,我得让文研所儘早发通知。另一方面,这一届学生的论文我得批改打分。”
“这样啊,我倒是没什么需要带的。我现在老了,躲在这里一年两年的,也没人想起我这个老头子。”张广年无奈的说道。
“老张同志,作协很多工作还需要你指导,你可不是閒人。再说了,偷得浮生半日閒,作协那点麻烦事儿,让別人头疼也行。”
隔天早上,刘一民就开车回到了燕京。他將名单交给閆真,让閆真儘快寄出培训通知。受训老师的论文基本上都已经写好,刘一民担任其中五人的指导老师。
论文写的中规中矩,刘一民审阅起来倒不费什么劲。
“刘老师,北戴河怎么样啊”有学员忍不住问道。
“怎么想去北戴河。”刘一民反问道。
几名学员嘿嘿一笑,北戴河的名字对他们来说都不陌生,可谁都没去过。
刘一民將论文收起,考虑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上一届临结束的时候我们在家里组织了一次聚餐,今年就不在我家里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