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治安。
这个消息一出,魏军大营里面就炸锅了。
众将群情激奋,都来到成都皇宫内找锺会请愿讨说法,不愿意跟麾下士兵分开。
而锺会“从善如流”的表示:
无论你们怎麽说,十多万魏军那是绝对不能进入成都城的,只有各军主将和所属亲兵可以进入。
如果有将领不想住在城内,那就不要住城内了,以后非军令不得入城。
反正马上入冬天气渐寒,挨冻的也不是他锺会。
听到锺会这麽说,众将都绝了住军帐的心思,仗打完了肯定是要享受啊,谁愿意在郊外住帐篷啊!
然后新的问题也随之出现了:成都城内并无空着的屋舍,起码是没有那种规模较大的宅院空着。稍微好点的宅院,都是住满了人,毕竟是蜀国的“国都”嘛,天子脚下皆为权贵!
十多万魏军,将领亦是不少,谁住哪里谁不住哪里,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啊。
比如说某位魏军将领想住关羽的家宅,那就必须得把关羽的家人赶出来,给他们挪一挪地方。这件事显然不能让这些将领们自己来,而是得在锺会这里拿到“许可”。
要不然,为了抢屋舍,这些魏军将领们都会火并,自己人跟自己人干起来!
众将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被锺会拿捏得死死的。
不过一群鸡里面,自然也不会少“仙鹤”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鹤立鸡群这个成语了。
和众多魏军将领不同,石守信就向锺会表示:他年轻火力旺,不怕住军帐。所以就不进成都了,在郊外军营里面吹吹凉风,好像也挺不错的,可以磨练意志。
把住屋舍的机会让给其他人就行了。
锺会对此不置可否,随手便打发了石守信离去,他已经被一群吵着要住大宅的将领们闹得不胜其烦。
第二天刚刚入夜,石守信把李亮叫到军帐内议事,聊的正是锺会这两天颁布的一系列军令。
“石监军,卑职以为,锺会已经在为兵变做准备了。
这里头还有一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
听完石守信的陈述,李亮沉声说道,脸上的表情很是忧虑。
“不妨细说看看。”
石守信微微点头,看起来非常镇定。
“表面上看,锺会让各军主将都住在成都城内,是将军中士卒与将领们分隔开来,让各军主将在关键时刻无法传达军令。
但实际上,锺会的杀招在于姜维。
先解散蜀国降军以掩人耳目,显得姜维身边无人帮衬,不足为虑。而接下再来组建新军,把散去的部曲再收拢回来,其实就是召集姜维的旧部。
这些人是可以在成都城内活动的,实际上是帮助锺会掌控局面。”
李亮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锺会图谋中的杀招:瞒天过海!
“我正是忧虑此事,锺会这一手,真是麻子不是麻子,那叫一个坑人啊!”
石守信无奈叹息道,他其实也看到了这些,只不过是不方便明着反对罢了。
他看向李亮说道:“昨日夜宴,锺会姿态嚣张,恐怕也是装出来的。或许,也是向蜀中本地大户暗示了自己的来意。那些大户们听闻他夜宿皇宫,就知道他没想着再返回洛阳了。”
李亮叹息道:“锺会的做法,其实和石监军您的做法是一样的。您不肯入成都,在锺会看来或许是不想放松警惕,但在众将看来,乃是不肯就范之意。”
这话可谓是说到点子上了。
石守信苦笑摇头道:“我在下棋的时候,自身亦是棋子,哪里有随心所欲的道理。”
白天石守信入宫的时候,锺会就问他为什麽不住城内。
石守信的回答就是:成大事不能沉迷享乐,不在营中无法掌控军队,就无法及时应对。我若是在成都,大都督兵变的时候,我们在城内被人一锅端了怎麽办?城外大军被人掌控了怎麽办?
锺会暂时同意了他留在城外大营内,监视军中动向。但石守信也看出来了,锺会只是把他当成制衡姜维的一枚棋子。
若是没有石守信,锺会又不信任其他魏军将领,那麽势必会被姜维反客为主。只不过嘛,他显然也不可能把希望寄托于石守信的“忠诚”上。
都要用,都在防,既用又防!
二人正在商议对策的时候,门外亲兵喊道:“石监军,丘将军求见。”
丘建来了!
石守信心中一惊,连忙出军帐迎接。
丘建压根就不进来,直接微笑说道:“石监军,大都督有请,这便随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