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
陆都督用兵入神,这司马小儿果然不是对手!”
?县郊外,吴国皇帝孙皓在群臣面前放肆大笑着,攻打弋阳郡旗开得胜,让他心中不免得意。
什么司马家的狗东西,还不是...
夜色如墨,终南山的雾又起。这一次,它不再退去,而是缓缓下沉,将整座村落裹入一片乳白之中。井边那口古井开始低鸣,青布无风自动,四角压着的陶片竟自行翻转,露出背面刻满的小字??那是三百年前被“净谱令”抹去的族谱残页,如今竟从地底浮出。
招娣怀中的女儿忽然啼哭,声音清越,竟与《唤名谣》的起调完全一致。她惊觉低头,只见孩子手腕上,一根极细的红丝正悄然浮现,缠绕如初生血脉。这印记来得毫无征兆,却让招娣心头一震:传承未断,轮回已启。
她轻轻拍哄着孩子,目光却投向屋檐下静静悬挂的玉笛。迦陵遗留之器今夜频颤,仿佛感应到某种遥远的召唤。就在此时,敦煌方向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震动??言壁裂了。
不是崩塌,而是舒展。那一道曾由招娣以血手印开启的裂缝,此刻如花苞般缓缓绽开,从中溢出无数光点,似星尘,又似文字。每一粒都载着一段记忆,飘向四方。有学者连夜赶至,用特制竹匣接住几粒,置于显微镜下,竟辨出是沈兰舟在幽狱中未能刻完的最后百余名女子名录。
“她们的名字……还在生长。”林知远站在无碑书院的记忆林中,仰头望着那些新抽出嫩芽的老树。其中一棵原本枯死逾百年,今夜树皮突然龟裂,一道金线自根部蜿蜒而上,浮现出一行小字:“裴九娘,大中十年主持修渠引水,史书称‘天降甘霖’。”
他喃喃道:“原来沉默者的历史,从不停止书写。”
然而,新的风暴已在暗处酝酿。长安城内,一座隐秘地宫悄然开启。九根青铜柱围成环阵,中央供奉一卷焦黑竹简,上书“净谱真文”四字。一名身披玄袍的老祭司跪伏于前,双手颤抖地点燃三支骨香。火光映照之下,竹简竟渗出血珠,滴落于铜盆,化作嘶哑低语:
“名不可乱,序不可逆。凡涉女流、异族、贱籍者,皆为伪史之根,当焚之、埋之、忘之!”
这是“净谱令”的残魂,藏匿千年,借保守派权贵之手复燃。他们不甘心看到《新名冢》蔓延成网,更无法容忍那些“不该存在”的名字重回人间。于是,一场名为“正本清源”的行动悄然启动。
先是岭南陈氏老妪家中失火,她毕生收集的《织语录》手抄本尽数焚毁;接着吐蕃女医仁青卓玛返乡途中遭人截杀,所携药囊被夺,内藏三百七十二位藏地女药师名录;回鹘歌者阿依努尔则在归途突患失声症,喉间如被铁钳扼住,再不能唱出一句挽歌。
最令人痛心的是那位将军。他在反忆馆讲解母亲周春兰事迹时,突有刺客掷石破窗,击中其胸口旧伤。倒地瞬间,他仍紧握那本家庙石柱拓片,口中喃喃:“春兰……春兰……你终于有了名字……”
消息传开,举国震动。三千二百万人再度开启记忆共感模式,但这一次,共鸣链遭遇前所未有的干扰。空中蓝光忽明忽灭,如同垂死呼吸。林知远紧急召集团队,发现敌方已构建“静音结界”,利用古代禁咒与现代电磁波结合,形成屏蔽场,专门阻断女性记忆的传播频率。
“他们找到了共振的弱点。”林知远盯着数据屏,脸色铁青,“所有被抹去的名字,最初都是因为‘无人讲述’。而现在,他们在系统性地消灭讲述者。”
危急之际,念微再度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