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又把绳子多绕了一圈,打了个双结。
乐观是她的铠甲,也是她的习惯。再累的日子,她总能找到点甜头:比如夏天送完件,在便利店买瓶冰镇可乐,一口气喝下去,冰爽从喉咙滑到胃里,所有疲惫都能散一半;比如月底发工资,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多了点,就想着能给父亲买更好的药,给弟弟买他爱吃的草莓;再比如遇到好说话的客户,递瓶水或者说句“辛苦了”,都能让她开心半天。
红灯亮了,她捏紧刹车,车稳稳地停在停止线后。刚停稳,雨点就下来了——先是试探性的几滴,“啪”地砸在头盔上,声音很轻;接着像是有人指挥似的,雨点骤然变密,“哗啦啦”地连成一片,瞬间织成了雨幕。
上官悦下意识地抬头,头盔的挡风板上很快蒙了一层水汽,视线变得模糊。她看到前面的行人惊呼着四散奔逃:穿西装的男人把公文包顶在头上,往路边的银行跑;卖菜的阿姨推着小推车,一边跑一边喊“我的菜”;还有几个小孩,兴奋地踩着水洼,被妈妈拽着胳膊拉走。
“得,还是没躲过。”她叹了口气,从车座底下抽出雨衣——这雨衣是去年双十一买的,加大码,能把她和车后座的箱子一起罩住。她熟练地套上雨衣,雨衣的拉链有点卡,她用手指抠了抠拉链头,才勉强拉到顶。雨衣的帽子太大,套在头盔外面有点晃,她用手按了按帽檐,确保不会挡住视线。
刚整理好,绿灯就亮了。她拧动油门,电瓶车缓缓汇入车流,速度比刚才慢了不少——雨天路滑,她不敢开快,尤其是车后座还载着那个“易碎珍品”。雨水顺着雨衣的缝隙往领口钻,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让她打了个寒颤。她的裤子很快就湿了,裤脚往下滴水,踩在脚蹬上,每动一下都能感觉到湿布料的重量。
路过一个公交站的时候,她看到站台下挤满了人,有个老奶奶抱着一个纸箱子,箱子上写着“易碎”,正着急地往雨里看。上官悦心里动了动,想起自己车后座的件,又看了看老奶奶的方向——她要是停下来帮忙,可能会耽误送件,但老奶奶那焦急的样子,她又不忍心。
犹豫了两秒,她还是把车停在了站台边,扯着嗓子喊:“奶奶,您这是要送哪儿啊?要是顺路,我帮您带一段?”
老奶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往她这边走了两步:“姑娘,真的吗?我要去前面的钟表店,就两站路。”
“顺路!您把箱子放我车后座,我帮您看着。”上官悦解开一根弹力绳,腾出点空间。老奶奶感激地把箱子递过来,箱子不重,应该是钟表零件之类的。“太谢谢你了姑娘,你真是好人!”老奶奶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个苹果,要塞给她。
上官悦赶紧摆手:“不用不用,奶奶,举手之劳。”说完,她重新绑好弹力绳,跟老奶奶说了句“您等下在钟表店门口等我”,就骑着车继续走了。后视镜里,老奶奶还在朝她挥手,她心里暖烘烘的,刚才被雨水浇透的凉意都淡了些。
骑了大概五分钟,就到了钟表店门口。她停下车,帮老奶奶把箱子拿下来,老奶奶非要把苹果塞给她,她实在推不过,就接了过来——苹果还带着体温,在冰凉的手心里显得格外暖。“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下次要是再遇到,一定好好谢谢你。”老奶奶问。
“我叫上官悦,您叫我小悦就行。”她笑着说,“奶奶,您快进去吧,雨还下着呢。”
看着老奶奶走进钟表店,上官悦才重新发动车子。她咬了口苹果,甜津津的,汁水很多,比她昨天买的好吃。她把苹果揣进雨衣口袋里,想着等下送完件,把剩下的带回家给弟弟吃——乐乐最喜欢吃苹果了。
想到乐乐,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手机放在雨衣内侧的口袋里,没被雨淋湿。屏幕亮起来,壁纸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