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屯田练兵,实力日盛,确无惧袁绍、韩馥之流。
忽见公孙越排众而出:“兄长!
朝廷册封的诏令方至数月,攻伐冀州是否需奏明陛下?”
帐中霎时寂静,谋士将领面面相觑,公孙瓒亦默然。
良久,他振袖起身:“待取下冀州再议封号之事,此刻不必多此一举。”
众人纷纷附和——此刻开疆拓土,若拘泥礼法则贻误战机。
更何况此番与袁绍联手,共分汉室疆土,岂能宣之于朝堂?公孙越察觉失言,匆匆退回队列。
肃杀之气渐散,公孙瓒急遣信使联络袁绍,亲赴校场检阅精兵。
冀州半数疆土,已是囊中之物……
渤海郡内,袁绍抚掌大笑:“公孙瓒果真中计!
不知刘玄见他表里不一,该当如何?待冀州入手,这封回信正好送给刘玄。”
谋士元图谄笑道:“荀谌已携主公密信前往韩馥处,不日便到。
冀州唾手可得,主公静候佳音便是。”
此刻冀州城内,韩馥正急召文武共商对策。
韩馥满面愁容,既无奈又惶恐:"
袁绍来信已说清,公孙瓒准备起兵攻打我冀州。
"
"
此事千真万确。
如今刘玄坐镇洛阳雄视中原,公孙瓒正是其麾下大将。
"
"
当初诸侯会盟时我曾率军攻打虎牢关,刘玄必定记恨在心。
"
"
如今派公孙瓒来攻,既可报当日之仇,又能了结我与公孙瓒的旧怨,对刘玄可谓一箭双雕。
"
"
诸位可有对策?"
座下一位年轻谋士撇嘴道:
"
主公虽在讨刘之战中折损不少,但这半年来冀州物阜民丰。
"
"
更招募众多新兵,如今兵强马壮,何须惧怕公孙瓒?"
韩馥重重拍案,脸上写满愤懑:
"
你可知公孙瓒麾下白马义从威震边陲,连匈奴都闻风丧胆?"
"
其精锐程度堪比刘玄黑甲军,都是百战之师。
"
"
更何况乱世中公孙瓒一直暗中积蓄力量,如今若来攻我冀州,只怕难以抵挡。
"
几位谋臣武将闻言纷纷摇头。
公孙瓒虽强,但未战先怯实非良策。
身为主公更不该自乱阵脚。
沉默许久的荀谌起身行礼:
"
主公无需忧虑。
虽难以正面抵挡公孙瓒,但可请外援相助。
"
"
如此既可退敌,又能避免战火涂炭,让百姓安居乐业。
"
对面耿武、关纯二将听罢顿觉不妥,正要进言,却听韩馥急切问道:
"
友若(荀谌字)有何良策?"
"
谋士荀谌有何高见道来,只要能让冀州免遭兵祸,万事皆可应允!"
韩馥端坐堂上,荀谌眯眼暗忖:此人究竟是心性懦弱,还是被刘玄打得闻风丧胆?亦或当真体恤百姓?个中缘由已无关紧要。
"
主公不妨请袁本初率兵相助。
他麾下兵强马壮,讨伐刘玄时未损根基,更有颜良文丑这等猛将。
况且主公曾赠粮于他,于情于理都该出手相助。
如此既可抵御公孙瓒,又能保境安民。
"
韩馥陷入沉思。
袁绍虽在会盟时声名有损,实则各路诸侯皆难辞其咎。
那人虽有私心,却非曹操所言那般不堪。
只是若引狼入室,恐这冀州牧之位
转念又想:不请袁绍必亡于公孙瓒,届时玉石俱焚;若请其相助,尚有一线生机。
当即拍案道:"
修书请袁本初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