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想取本王性命?你们还不够格。\"刘玄冷笑。
\"杀!\"众刺客一拥而上,为那千两黄金不惜性命。
刘玄嘴角泛起残酷笑意,倏然发动背水一战凌空后跃,避过攻势的同时枪出如龙。寒芒闪过,前排五六名刺客喉间血箭飙射。
他足踏木墙施展无情冲锋,轰然破壁而出,眨眼杀至剩余刺客身前。白龙啸空穿胸而过,转眼间地上只余横七竖八的 ** 。
这些死士即便留活口也问不出什么。况且就算知道是刘宏指使,此刻也不能杀进皇宫——那只会坐实弑君罪名,在玄菟郡羽翼未丰前,绝不能授人以柄。
或许,这场刺杀本就是刘宏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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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激怒自我,制造越轨行为以获取正当理由对自身采取行动。
洛阳客栈的骚动很快会引起注意,刘玄不愿与后续来客周旋,遂悄然转投别处栖身。
可能有刺客仅此一波,也可能首次行动全军覆没震慑了其他 ** 者——后半夜再无袭扰,刘玄得以安眠。
次日清晨,刘玄前往洛阳客栈等候朝廷使者。昨夜客栈内遗留诸多 ** 竟无半点风声,显然已被暗中处理,他对此漠不关心。
在大堂独坐饮酒用餐,直至酒尽盘空仍未见使者。正疑虑是否错过时辰时,故人卢植现身行礼。
\"见过王爷。\"
刘玄笑迎:\"卢中郎无须多礼。自广宗分别数月,中郎气色似差了许多。\"
卢植苦笑:\"朝中诸事令人心力交瘁,不提也罢。昨日闻王爷抵洛,为何今早未见于朝堂?\"
刘玄摊手解释:\"玄菟王非皇长子,需候朝廷使者引荐入宫。至今未见传召,岂敢擅闯?\"
卢植闻言惊诧:\"竟有此事?\"原以为天子召见是为嘉奖,此刻方觉事态与预期相悖。
卢植沉吟半晌,开口道:\"王爷且稍候,容下官先去向陛下禀告,许是陛下政务繁忙,一时疏忽了。\"
册封玄菟王这等要事,岂会轻易遗忘。
此话不过是安抚之词罢了。
其中必有蹊跷。
卢植心中疑云密布,未等刘玄答话便匆匆作揖告退,再次踏入宫门。
不料守候多时,始终未能面见刘宏。
只得悻悻而返,对刘玄拱手道:\"王爷恕罪,下官未能得见圣颜。待明日早朝,定当为王爷问个明白。\"
刘玄淡然一笑:\"无妨,本王正好借此机会重游洛阳。\"
\"如此,下官先行告退。\"
卢植施礼离去。
待其身影消失,刘玄面上笑意骤敛。
刘宏既召他入京,又避而不见。
究竟是要给他难堪,还是另有所谋?
莫非昨夜刺杀不成,还要再来?
刘宏,休要欺人太甚。
刘玄冷哼一声,起身返回客栈。
当夜,果然又遭行刺。
来犯者尽数毙命于他手。
这次刘玄直接将刺客尸首抛于街市,也不再更换客栈。横竖幕后主使总能觅得他踪迹。
刺杀方歇,又一道黑影潜入房中。
白龙乍现之际,来者急呼:\"主公,属下前来复命!\"
枪势骤收,锋刃距咽喉仅毫厘之差。
凌厉枪风已在其颈间划出血痕。
\"进来说话。\"
刘玄收枪入室。
黑衣人摘下蒙面,赫然是那名被训练为亲兵的小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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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茶微漾,刘玄轻啜半盏。
廊下小宦趋步而前,低声道:\"夜漏时分,听得陛下与张常侍密谈。此番召王入京,明为刺杀,实为羁绊。辽东郡守已借机发难,欲尽剿玄菟忠武之师。\"
瓷盏骤滞,茶汤轻晃。一缕寒芒自刘玄眼底浮起。
原来如此。
\"退下吧。\"指节摩挲盏沿,他忽的轻笑,\"明日无论听闻何事,皆作不知。\"
黑影消散于帘外。
宫灯将残影投在窗棂上,映得那道执盏的手掌青筋隐现。刘玄望着烛花爆裂,忽将冷茶泼入檀案。
抗旨?
玄菟烽火既燃,岂容坐视。三更梆子响过时,墨迹未干的帛书已悄然送出城外。
翌日宫门外,赤血骑卒风尘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