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渗出冷汗。
这些情绪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在他们心头翻滚激荡。
大地突然震颤!
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黑压压的敌军终于浮现。
军阵绵延至天际线,仿佛没有尽头。
辽东军在三箭之地外蓦然收住阵脚。一员骁将单骑突前,在十步开外勒马喝道:\"辽东张山在此,何人敢来送死?\"
\"想要阵前较技拖延时辰?\"
刘玄眼中寒芒乍现,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翼德,既然敌军求死,我们便发发善心。\"
\"让这些鼠辈见识下玄菟武将的威风。\"
\"领命!\"
张飞声若惊雷,纵马出阵。丈八蛇矛在肩头颤动,隔着老远就炸响雷霆般的吼声:
\"玄菟张翼德在此!\"
\"若能接住爷爷一矛,赏你全尸!\"
张山闻言怒发冲冠。
同为都尉,安敢如此猖狂?
\"狂徒看枪!\"
输人不输阵,他催动战马暴起发难。长枪卷起凌厉罡风,如毒蛇吐信直取咽喉。
\"就这点能耐?\"
张飞龇出森白獠牙,蛇矛后发先至。破空的尖啸声中,精铁矛尖已贯穿敌将心窝。
染血枪尖停在张飞喉前三寸。
永远定格。
【战意消弭】
他的瞳孔蒙上一层灰霭。
眸底凝结着化不开的执念与懊丧。
这莽夫张翼德,竟有这般鬼神之勇?
早知龙潭虎穴,何必逞强请缨。
锦绣前程,转眼灰飞烟灭。
何等荒唐。
\"连某家一枪都吃不住,也配叫阵?\"
丈八蛇矛寒光乍现,将张山的尸首甩出数丈。
声若雷霆炸响敌阵:\"尽是这般土鸡瓦狗,不如滚回老家啃粟米去!\"
破锣嗓子震得敌军耳膜生疼。
这般羞辱顿时激起千层浪。
又见一骑拍马而出。
\"匹夫看刀!\"
话音未落,冷冽刀罡已劈至面门。
三尺气芒凝于刃上,隐隐有破空之声。
\"呵,比前头那个耐打些。\"
虬髯下的嘴角咧开讥诮。
蛇矛突刺如毒龙探海,\"锵\"地击碎刀罡。
余势未消的矛尖裹挟风雷,径直贯穿敌将胸膛。
尸首抛出时,混着鲜血的嘲笑再度炸响:\"换个能接两招的来!\"
敌军阵中人人目眦欲裂。
\"这黑厮欺人太甚!谁敢取他首级?\"
主帅佩剑劈断案几。
帐中诸将却低头盯着甲缝——方才殒命的同僚,武艺与他们不过在伯仲之间。
明知必死,自然不会有人愚蠢到白白送命。
敌将强压怒火,冷着脸连点三人:\"你们一起上,取他首级。\"
\"遵命。\"
单打独斗不敌,便以三敌一。
这次三人毫不迟疑,他们坚信联手必能斩杀这个嚣张的敌将。
\"嘿!一次来三个,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