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淳于琼时便令白马义从与轻骑突前,步兵仅作跟跑之众。将士未经接敌酣战,先已目睹主将误判军情——当袁绍主力骤现界桥北岸时,这些疾行半日的疲兵尚未喘息,便见公孙瓒盛怒之下催骑冲锋。
待主力骑兵折损殆尽,步兵方抵敌军巨盾阵前,忽闻鸣金收兵。精疲力竭的士卒们再度转身奔逃,徒劳往返间既未交锋更未建功。数轮箭雨倾泻时,他们唯有举着未染血的兵械继续逃窜——未经 ** 厮杀的军队,何来血气之勇?
(
公孙瓒率军时因情绪失控,指挥失当致使士卒体力耗尽。未接敌前,士兵已丧失斗志,全程被动挨打,毫无招架之力。此种情形下,士卒的血勇之气难以激发,更遑论放弃逃命、转身迎敌。所谓哀兵必胜,公孙瓒恐误解其意。双方兵力本不相上下,然军心已为战局所夺,恐惧弥漫。莫说抵抗厮杀,士卒未溃逃已属难得。先是遭两侧箭雨重创,又遇伏兵围剿,前锋溃军所剩无几。唯白马义从与少数骑兵策马突围,脱离箭阵与伏兵的追击范围。
此刻公孙瓒既愤恨中计,有力难施;又因徒步难逃追兵而深感绝望。然其身为顶尖武将,悍勇非常,颜良文丑所率士兵难以近身。随着前方溃军渐被屠戮殆尽,公孙瓒挥剑力战追兵之态终被颜颜良文丑察觉。二人目光如电,纵马直取公孙瓒。他们心知袁绍此番布置深意:伏击溃军原非难事,寻常将领即可胜任——毕竟残兵败将十不存一。但袁绍真正意图,不仅要击溃公孙军,更要取其首级。若能斩获公孙瓒,其治下疆域必乱,攻取幽州易如反掌。
战场之上,颜良文丑分从左右包抄公孙瓒,刀光闪处,拦路兵卒应声倒地。
两将浑身真气激荡,胯下战马愈奔愈疾,身形已化作两道残影。长刀震颤间,锋锐刀气喷薄而出,刺耳鸣响震动四野。公孙瓒刚挑杀一名敌兵,忽觉两侧威压袭来,瞳孔猛然收缩。
颜良文丑刀锋凝聚炽烈光芒,宛若烈焰升腾,狂暴劲气席卷战场。公孙瓒与周遭士卒皆被压得呼吸凝滞,只见长刀过处爆出阵阵音爆,闷雷般的破空声连绵不绝。
刀势直取公孙瓒之时,坚硬地面竟裂开蛛网般的缝隙,自公孙瓒脚下急速扩散。原来上次伏击时,颜良文丑便已探知公孙瓒深浅——虽不善弓射,但仅凭箭矢就令其负伤,足见实力悬殊。
往常以二将身份,自不会对寻常敌手全力施为。然公孙瓒乃北方霸主,虽个人武力不及,却坐拥雄兵良将。为表尊重,更为建功扬名,二将皆使出浑身解数。更何况袁绍再三严令\"诛公孙瓒者立不世之功\",仅此一条,便足以令其毫无保留。
(
公孙瓒面对两员猛将的围攻,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远非敌手,眼看已在劫难逃。
他的脸色惨白,眼中闪过惊惧,手中长剑仓促挥动,但比起颜良文丑横扫竖劈的长柄大刀,动作显得迟缓无力。
颜良的刀锋在公孙瓒瞳孔中急速逼近,寒光几乎填满整个视野。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甲白影从白马背上一跃而起。
那身影凌空刺出银枪,枪尖精准架住颜良下劈的刀刃,金属碰撞声震彻战场。银甲将军内力奔涌,枪身骤然迸发数道残影,最终化作耀目白虹,硬生生将抵在公孙瓒额前的刀锋挑开。
颜良脸色骤变,不料来人膂力竟更胜自己。他胯下战马连退数步,虽未受伤,全力一击却被这神秘银甲将生生化解。
银甲将借势旋身,足踏文丑肩头。此时二将正将全身气力贯注兵刃,被这一踏顿时身形不稳。文丑攻势受扰勃然大怒,暴喝声中刀刃迸发赤芒,仍执意斩向公孙瓒腰际——
界桥南岸,兵器交击的余震将公孙瓒惊醒。他黯淡的双眼突然重燃生机,急忙催动内力注入佩剑。
(
<
颜良挥刀斩向文丑,攻势被对方格挡,一时难以取胜。
公孙瓒咬牙硬撑,只要挡住腰间这一击,他就能全身而退。幽州尚有二十万大军,东山再起并非没有可能。
银甲男子一记踢击,将文丑震退,但对方刀刃上的力量已倾泻而出,无法收回。
银甲男子手持亮银枪,试图替公孙瓒挡下文丑的刀芒,无奈那一刀威势惊人,根本来不及阻拦。
他方才挡下颜良全力一击,气力已耗去大半,再加上踢退文丑,此刻身处半空,无处借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血色刀光劈向公孙瓒。
公孙瓒举剑格挡,脸上怒意难掩,却无可奈何。
最初被颜良、文丑的气势所慑,公孙瓒心中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