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自己岂非更胜一筹?这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世道不公?他眼中闪过的艳慕与不甘,悉数落入了刘表眼底。
刘表已洞悉刘备的心思,在他眼中,刘备的所作所为都无所遁形。
贤弟啊,我年长你几岁,莫要再称城主,我也不唤你皇叔。往后你我兄弟相称可好?你便唤我一声兄长。
如此甚好!只恐兄长瞧不上刘备。往日不敢高攀,如今我仍漂泊无依,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
贤弟此言差矣!你乃汉室宗亲,谁敢轻视?既来我处,岂有不管之理?你我同为刘姓血脉,若不相助,便是大不敬!
兄长大恩,刘备没齿难忘。
贤弟言重了。兄弟之间不分彼此,我的就是你的。既无居所,不如就留在荆州,你我兄弟共守疆土如何?
这...恐怕不妥。此处乃兄长基业,我一个外人久留,难免惹人闲话。即便兄长不介意,只怕嫂夫人也会不悦。
刘表闻言暗忖:好个刘备,果然存心不良,竟拿我夫人说事!看来早有图谋。既如此,休怪我不留情面。
贤弟多虑了,这等大事岂容妇人置喙?
兄长误会了!都怪刘备笨嘴拙舌,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哈哈哈!贤弟不必介怀。兄弟留宿有何不可?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安心住下,其余交由为兄处置。
既如此,刘备恭敬不如从命。
自家兄弟何须客套。对了,你现有多少兵马?
这个...约莫一万之数。
一万?既如此,便将人马暂驻我营旁吧。
刘表提议让刘备驻军于自己营旁,刘备心中暗自警惕——这等安排岂能轻易应允?以他深沉的城府,怎会放心将兵马置于刘表眼皮底下?
若生变故,刘表大可围而歼之,届时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刘备决不会答应这等要求,却又不能直言回绝。客居荆州,凡事皆需谨慎,纵使满腹算计,面上仍要装作谦恭。思及自身际遇,他不由暗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