琊王氏啊!
他在荆州交游很深,和荆土四族都有来往,还有巴东王庇护!
小人,小人拦不住啊——”
萧子卿手指竖在唇前:“嘘。”
杜三爷立即噤声,可身体还像筛糠一般抖动着。
萧子卿语气轻柔如春风:“我没怪你。
突然冒出个琅琊王氏,谁也想不到的只是,我曾经说过,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风声露到官府中去,可你不光露了消息,这动静,还闹得有点大呀。”
杜三爷抖得更厉害了,语带哭腔:“小人不敢违背王爷命令!
只是王扬已经把那小孩儿收作部曲,小人除了硬来之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啊!
并且当时小人算准他找不到小人头上,就算找到,他也没证据!
可谁成想——”
萧子卿和颜悦色地打断道:“只要报官就有记录,和找不找到你头上,没有没关系。”
“是是,小人知道,可小人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杜三爷砰砰砰磕头,磕得额角乌青:“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
求王爷看着梨儿的面上,饶小人这一回”
萧子卿叹了口气:“你看你,何必怕成这个样子?再怎麽说也是我半个岳丈,这次的事你虽然有错,但也是我催得太紧了,所以错不全在你。”
“不不不,和王爷没关系!
是小人无能!
是小人无能!”
“起来吧。”
“小人误了王爷的事!
请王爷责罚!”
“又入监牢又长途跋涉的,也算惩罚过了,起来吧难道还要本王亲自扶你不成?”
萧子卿语气稍转严厉。
“不敢不敢。”
杜三爷赶紧站起,心中嘘了口气,总算是过关了。
他心里清楚,不是自己面子大,也不是王爷心软,主要是女儿太得王爷宠爱了。
唉,梨儿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只可惜自家身份太低,不然将来说不定能做王妃!
“荆州那边没留什麽手尾吧?”
萧子卿问。
杜三爷马上答道:“没有没有,刘长史都处理乾净了。”
“那个王”
萧子卿俊美的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王扬。”
杜三爷急忙给庐陵王提醒。
“嗯,他手上没什麽证据吧。”
“绝对没有!
都是诈小人的!
但小人当时就拆穿他了!
若非小人那手下犯蠢,他们都抓不了我!”
“那就好。”
萧子卿点点头,继而温声道:“你还没吃饭吧,我现在叫人传膳,你吃完休息,有什麽事明天再说。”
言罢站起,准备离开。
“王爷,小人小人想见见梨儿。”
杜三爷一来是想念女儿,二来这心里还是有些不落底,想让女儿给王爷吹吹枕边风,然後打探下王爷对自己今後是怎麽安排的。
最好就别派出去了,留京城做个富家翁吧。
萧子卿笑道:“今天太晚了,等明儿你们父女再团聚。”
杜三爷只好压住想马上见到女儿心情,拜送王爷。
萧子卿出门后,随手招来一个侍从:“叫阿魄。”
没一会儿,一个黑衣刀客走来,向萧子卿行了个礼,没有说话。
萧子卿也没有说话,指了指杜三爷所在的屋子,然後修长的食指在颈前一划。
刀客点了下头,向屋子走去
“我阿爹怎麽样了?”
一个穿着华丽的少女疾步而出,一见到萧子卿便焦急寻问。
这便是杜三爷的女儿,庐陵王的宠妾——杜梨儿。
萧子卿宠溺地一刮杜梨儿的鼻尖:“你猜猜?”
“你又戏弄我!”
杜梨儿娇嗔,佯作生气。
萧子卿就喜欢看自家娇妾这千娇百媚丶不拘不束的模样儿,简直是秀色可餐,见之忘忧。
他笑着揽住杜梨儿的肩:“他是你爹,我自然要照顾了。”
杜梨儿欣喜雀跃,彷佛林间小鹿:“王爷你真好!
我代阿爹,多谢王爷恩典!”
萧子卿轻轻下压杜梨儿的香肩,摇头道:“口惠而实不至,这可不行。”
杜梨儿把长挽在身後,款款跪在地上,娇声道:“真的不行吗?”
萧子卿闭上眼,口中咿咿呀呀地吟道:“防人之口,譬诸防川。
岂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