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袖负后,望着天际流云,声音如云絮般清淡:
“这是汉鼓吹铙歌十八曲中的第十六曲《临高台》。”
庾黔娄还是不得要领:
“那那父亲的意思是”
“所以让你多读诗嘛。
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你既要钻汉史,便不可不读汉诗。
这几日正好无事,你日课加一项,把十八曲背熟,我到时和《汉书驳议》一起考你。”
“是。”
庾黔娄躬身应完,想了想又问道:
“那父亲当时用这句诗作答的意思是”
庾易背对着庾黔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先背嘛,背熟了再告诉了你。”
庾黔娄:
“去背书吧。”
庾黔娄没有动。
庾易回头:“有事?”
庾黔娄看着父亲,恭敬且坚定:
“阿介还在王府。”
“王府饮食没有家里好?”
“额那那倒不是,就,就怕”
庾易缓缓吟道:
“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阿。”
庾黔娄一愣,不确定道: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
“先背嘛,背熟了再告诉了你。”
庾黔娄:
“王爷!
王爷!
!”
孔长瑜一路小跑,气喘吁吁,正赶上巴东王甲刀鲜明,一身戎装,大步流星,踏出穿堂。
身后跟着一队亲卫,皆穿甲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28章跃马(第22页)
巴东王看了孔长瑜一眼,笑道:“瑾怀来了。”
脚下却不停步。
孔长瑜一看这阵势更慌了,赶忙追上,跑得急了,连官帽的系带都松了半边,也来不及系,急问道:
“王爷何去?!”
巴东王头也不回:
“当然去杀王揖,难道等着他来杀吗?”
孔长瑜慌了,追上巴东王的脚步:
“王爷不可啊——”
巴东王笑了笑: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王爷‘坐镇荆州,不可轻出’,又或者是‘王揖势大,敌情难料,当等汇聚大军后,以策万全’什么的——”
巴东王今日态度非常随和,既不暴怒也不冷脸,开口也没称本王,孔长瑜却破天荒地“大胆”
起来,语飞快地打断巴东王的话:
“王揖所惧唯荆州坚城!
王爷何自弃金汤,就彼所望?!
且王揖宣言有人以伪诏反叛,王爷如今现身与之对阵,岂不正坐实了王揖之言?再说江陵乃王爷根本,岂有弃本逐末的道理?若江陵有失,王爷纵诛王揖,亦无立足之地!”
巴东王脚步稍缓,微笑问道:
“还有吗?”
孔长瑜斩钉截铁道:
“有!
如今人情未附,众心未固!
仓促出兵,胜则罢了,若有不利,消息传回,军心必乱!
到时内崩沮而外受敌,大势去矣!
请王爷暂息雷霆之怒,居万全之地,先令长湖军阻挡王揖,王爷则整合内外,挟吞诸郡。
事成,王揖跳梁之丑,不过付偏师尔,王爷遣一将足矣。
事不成,则有根本可依,待王揖顿兵坚城之下,师老兵疲,王爷一股荡之。
到时挟新胜之威,大军出征,诸郡可传檄而定”
巴东王哈哈大笑:
“老孔,这回本王可不能听你的。
王揖称本王病了,一是沮本王之势,二是故意给本王留余地,让本王心有侥幸,迁延不定。
王揖隐了长史身份这手玩得确实很好,给咱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同样的,本王现在也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如今诸郡先接诏书,再接长史令,或主意不定,或有观望意,这个时候,就连长湖军都未必可信!
本王若缩城不出,坐视王揖坐大,待朝廷令旨一到,则本王所有,不过一孤城尔!
你不要听王揖、张钰瞎吹,什么聚兵数万,永宁本部,堪战者不过两千。
沮水四戍,加一起不满四千五。
再加零零碎碎,他能凑到一万人,都已勉强!
若大征役,倒有可能多弄些人,不过都是乌合之众,便是真有数万也不足惧!
你放心,本王不带走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