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瓶矿泉水。

    搜检的时候，陆未一看就知道——

    这是林希的PlanB。如果鸿文医院的肃清丧尸源头行动失败，丧尸爆发，林希就会带上这些东西先跑路。

    至于跑去哪儿，还没想。

    这个行李箱存放在医院对面的咖啡馆，鸿文医院的事情上了热搜后，咖啡馆老板觉得杀人犯和林希有些相似，对比监控发现就是同一个人后直接报警把箱子送了过来。

    警员进行讯问时，陆未已不在身边了。

    封闭的讯问室里除了桌椅就只有三个高清监控，

    林希是第一次坐在这样的地方，当了几辈子良好公民，哪怕丧尸爆发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两名警员语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通知她：“你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传唤，有权保持沉默，但如实供述可能从宽处理，是否清楚？”

    林希讷讷地看着他们。

    这一天她的心情起伏太大，坐在讯问室的时候已经很平静了——

    可能又要重启了。

    如果真按陆未说的，丧尸被她打成了纯尸体没法证明她杀的是丧尸，那么目前大家认为她暴力杀了9个人。

    她这辈子肯定是无了。

    什么如实供述从宽处理，辨无可辩。

    但人不能就此认命。

    林希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我杀的是丧尸，不是人。请你们根据监控和医学检验进行判断。”

    警员：“……”

    经过特殊训练的他们在审讯犯人时是面无表情的。

    林希知道这种事情除非亲眼看到是很难相信的，她现在需要陆未的帮助：“我要见陆警官。”

    警员：“陆警官没法来见你。”

    另一位警员：“是否需要委托辩护律师？”

    林希默默低头碎碎念：那我要见陆律师……

    -

    另一边，鸿文公安局办公室。

    “你从律师行业辞职考进来表现一直很好，你说接到举报鸿文医院有恐怖袭击需要联合军方出手，结果呢！恐怖分子没有，抓到一个报复社会的变态杀人狂！”

    陆未端正站着：“她不是。”

    “当时你在现场看到她杀人了，你不开枪制止，还是小杨打掉了她的匕首，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局长拍桌质问。

    陆未不说话。

    “小杨跟我说你还给嫌疑犯看你的手机？你这是什么？你这是违规！大错特错！小心你的警服不保！”

    局长越说越气：“嫌疑犯点名要见你，你就说，你们两个是不是认识？还不避嫌？和杀人犯有什么好谈的？”

    陆未：“我不避嫌。”

    局长眼睛圆瞪：“你不避嫌也没用，这个案子闹得这么大，检察机关马上派人来监督了，她会被关进‘严管监室’，直到法庭判决。”

    陆未默默看着他，似乎在做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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