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例外的只有将校级,但阿西尔距离晋升到将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然这里毕竟是军官宿舍,多少也有应急照明系统,只是能使用的时间大约也就15分钟左右,否则都只维持配套的AI待机最低耗能。
大部分军官如果不在当值时间,都会在能源限制时去市中心或军官俱乐部玩乐。小部分军官会在一楼保持能源供应的公共餐厅里就餐和闲聊当做放松。一般民众当然就没这么幸运了,这种时候要么“返祖”要么睡觉。
阿西尔看着比奇拉逃回宿舍后就转身乘电梯向下去一楼的餐厅就餐,吃饱后没忘记给比奇拉带了一份。但怎么交给对方却成了问题。
思考片刻后,他干脆把食物放在比奇拉门口,再用力一拍访客铃,而后飞快地蹿回自己宿舍,再隔着门调用了门前的监控画面,注视着比奇拉一脸疑惑打开门,发现食物后先警觉地看了看左右,而后才拿进去并命令AI关上了门。
饭既然平安送到了,阿西尔也没有继续开着门前监控画面的必要。至于比奇拉会不会知道是自己送的,只要对方愿意调监控看自然就会知晓。而对方会不会吃,却对于阿西尔来说就不在关心范畴内了。
阿西尔向来不在乎过程和手段,只注重目的。恰如面对有限的能源分配,他宁可用来洗澡,也不会用来盯着监控。
军方医院恰好设立在阿西尔所在的这一侧尉官宿舍对面,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可以辨认出阿西尔房间内布局和陈设。
与那些喜欢给室内做改动的同僚相比,阿西尔这里简直完全维持着分配时的模样:门左边即是内置式的鞋柜;经过一条大约六英尺长的宽敞走道右手边会出现一道通往独立房间的感应门;越过这扇门继续再往前走大约几英尺就是采光尚可且同样朝向军方医院的一面起居室;在全长大约八点五英尺的走道尽头呈现出U字型的左手边是设备齐全且宽敞的卫生间与浴室;两扇门正好与起居室里的单人床侧对齐,可以由不同的两扇感应门分别进入;床的两侧是由墙壁延伸出来的不锈钢置物台与金属矮柜和一个贴墙设计的带有穿衣镜的内嵌立式衣柜或储物柜;包括枕头和被褥都是规整的摆放在床头的中央,与刚刚分配时完全一样……甚至就连窗帘都没有额外加装。
其实不止是陈设,房间内所有置物台都光洁如新,不带一丝划痕,看起来就像不曾摆放过任何东西,哪怕一盆绿色景观植物亦或是一只阿若斯公司贩卖的光之旋律精灵的笼子,就连每间尉官宿舍默认配给的极不舒适的单人床他同样直接用了,枕头也是配给时的那个。
他唯一做出的要求只是在搬过来前命令AI做了一次全面清洁,除开他带来的挂在柜子里军装、储物矮柜上的终端设备以及卫浴里的清洁用品,再也没有任何一件属于他个人的东西,简直就跟他本人呈现给人的第一印象一样:没有任何一丁点儿不必要的规则之外的部分,使得这整间宿舍都像一个样板间。
阿西尔站在窗前,盯着对面军方医院通明的灯火看了一会儿才走进浴室。
黑暗中,他脱下了衣服,放进AI管理的清洗预制箱中,命令AI打开淋浴。
一条走廊相隔的对面那间宿舍里,比奇拉失眠了。
虽然他一直失眠,就算不失眠也会熬夜,但眼前这一次显然比之前严重太多。
他一度怀疑是阿西尔送来的饭菜有问题——他显然看过监控了。但他吃之前都准备好了“10分钟终端无响应”即发给宪兵的“千极骑队副队长毒杀同僚的现场监控录像”,誓要拖阿西尔给自己陪葬。
奈何吃完过好几个小时,他的肠胃都没有任何不适症状。
有事的是他的脑袋。
在他刚康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