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通讯器跟千极骑队保持联络,不过说的话却很少,更像是一个听众。
比奇拉完全无法从只言片语里猜出阿西尔究竟在跟对方交谈些什么。
在比奇拉连续偷吃阿西尔十几份病人餐后,阿西尔清醒的时间终于比入睡的时间长了,而比奇拉也彻底丧失了偷吃的机会,只好改抢。
当然,他失败了。
尤其是阿西尔捂住肋骨的时候,比奇拉只能举手投降,乖乖把病人餐送回对方手中。
不是他不想离开,是阿西尔每次醒来只要看见他不在那把该死的椅子上坐着,第一句话都会是:椅子,坐下。
让他觉得自己但凡要是敢在对方睁开眼睛的时候没粘在那把椅子上,就会被对方痛揍一顿。
权衡利弊后,比奇拉被迫留下了。
若非洁弗西卡和几位组长不时带着食物来探病,比奇拉都觉得自己已经被饿死在这里了。
等到阿西尔不用再“享用”病人餐那一天,再度把胳膊伸给比奇拉时,也做出了相应的要求变更。
“帮我脱病号服,帮我洗漱。嘴唇,有伤口,避开,你自己也收拾干净,刮脸,整理头发,然后去帮我拿衣裤和袜子。”
阿西尔条理分明地给出了一连串要求,比奇拉帮对方脱完就开始后悔了。
病号服是一块布。
一块该死的布。
下面什么都没有!
比奇拉憋住呼吸,尽量不去看对方,勉强逐一照做,同时反复告诫自己“这是伤患”,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给对方来一拳。
“帮我穿衣服。”阿西尔继续道。
比奇拉咬牙切齿地照做。
阿西尔:“帮我穿裤……”
“你个绿眼睛的混蛋别他妈太过分了!”比奇拉愤怒地把裤子砸在病床上,指着对方骂道,“你手断了吗?没断的话我现在就来帮你掰断!”
阿西尔附和般点了点头,道:“帮我请护士进来……”
比奇拉:“……”
他只哑了一秒,就再度破口大骂:“你个混蛋他妈得寸进尺啊?该死的暴露狂!”
阿西尔很平静也很困惑:“我去按呼叫铃……”
“不要脸!大变态!神经病……”比奇拉边骂边把刚扔在病床上的裤子捡了回来,依言照做的同时不忘问,“你他妈穿那么整齐是要去干嘛?你刚做完那破手术还没过几天好吗?你是嫌命太长还是喜欢找死?”
“我想请你去见一个人。”
“不见。”
“是蕾妮·穆特雷亚。”
“都说不见了……等等,蕾妮?听着有点儿耳熟……喔,我想起来了,就是你队里那个初次见面就钩着我的胳膊,说要跟我做朋友的轻浮组长!”
“就是她。”阿西尔颔首。
“我为什么要见她?”比奇拉觉得莫名其妙,“我有病吗?”
“我想请你帮蕾妮一个忙。”
“我为什么要帮她?你脑子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