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远房表弟,张阳。家里穷,读不起书了,来沪城投靠我,想找个活干。”
这话一出,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
所有周家人都用一种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周晴,又用一种混合着鄙夷和不屑的目光打量着张阳。
穷亲戚?
还是从村里来的?
这种时候,她带一个无足轻重的穷亲戚回来干什么?添乱吗?
“胡闹!”周晴的奶奶气得拐杖重重一跺地,“你爷爷都快不行了,你还有心思管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让他先在外面待着!”
“就是啊,晴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一个泥腿子,能帮上什么忙?”
几个叔伯也纷纷出言指责。
张阳对这些目光和议论恍若未闻,他只是径直穿过人群,走进了内堂。
“哎,你干什么!那里不能进!”周家人想拦,却被周晴拦住了。
“让他去!”周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她就是无条件地相信张阳。
内堂的病床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那里,面如金纸,呼吸微弱,胸口插着各种仪器,心电图的波形已经趋于一条直线。
他就是周家的定海神针,周老太爷。
张阳走到床边,看了一眼仪器上的数据,又伸出两根手指,在老人手腕上搭了一下。
“心脉枯竭,生机断绝,还被人用阴寒内劲锁住了最后一丝回光返照的可能。”
他收回手,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手法,有点意思。是想让他死,又不想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跟进来的周卫国和老医生听到这话,都愣住了。
“你……你是什么人?你怎么懂这些?”老医生惊疑不定地问。
张阳没理他,只是转头对周晴说:“去,给我找一套银针来。”
“还要一碗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