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刘正清走到主位坐下,端起下人刚奉上的茶,轻轻吹了吹,才慢悠悠地开口。
“唉……”
他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周家人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刘神医,我父亲他……”
“准备后事吧。”刘正清放下茶杯,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
“老夫行医五十载,从未见过如此霸道、如此阴狠的内劲。病人的心脉几乎被完全摧毁,如今虽然吊着一口气,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此乃油尽灯枯之兆,药石罔效!”
他顿了顿,补充道:“除非,能找到传说中的龙血参,用其磅礴的生命精元强行续命,或许还能多活三五日。”
这番话,如同最后的判决,让刚刚升起一丝希望的周家人,再次坠入冰窖。
周铭一听,立刻跳了出来,对着周晴大声道:“姐!你听到了吗!连刘神医都这么说!你还等什么?难道真要看着爷爷死吗?”
“就是啊,晴晴,顾家的条件虽然苛刻,但总比人没了强啊!”
“为了周家,你就牺牲一下吧!”
几个叔伯也纷纷开口劝说,言语间,已经把周晴当成了可以交易的货物。
周晴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
“都给我闭嘴!”
就在大厅乱作一团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说,你们城里人是不是都喜欢演戏啊?挺大个事儿似的。”
所有人瞬间安静,齐刷刷地看向声音的来源——那个从头到尾都在喝茶的张阳。
张阳放下茶杯,撇了撇嘴,看着一脸愕然的刘正清。
“这不就是中了点慢性毒,被人用特殊手法封了心脉而已,精气神都还在,离死还远着呢。”
“你们管这叫病危?”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刘正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张阳的鼻子怒斥:“黄口小儿!休得胡言!”
“老夫行医五十年,难道连是病是毒都分不清楚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他身为沪上第一神医,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尤其还是被一个看起来像村里来的泥腿子当众质疑。
张阳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
“行了行了,别喊了。你行医五十年看不出来,只能说明你这五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噗——”
周铭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你!你你……”刘正清气得胡子都在抖,指着张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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