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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调整策略。”
“末将也是如此认为!”
李尤重重抱拳,“被动防御,只会让贼寇气焰越嚣张,也让南汉看了笑话!
我们必须打出去,打疼他们!”
“不错!”
王审知踱步到海图前,手指点向闽浙、闽粤交界之外那片广阔的海域,“我们的巡逻范围,还要前出!
不仅要驱逐,更要主动寻找战机,歼灭其有生力量!
你要挑选精锐舰船和水手,组成数支快反应支队,赋予其临机决断之权,深入这片传统上不属于任何势力的‘三不管’海域,主动猎杀那些溃兵集团的头目和主力船只!
我们要让这片海,变成他们的坟场,而不是乐园!”
李尤眼中战意熊熊:“末将早有此意!
只是此前恐大人责怪擅启边衅……”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王审知断然道,“记住,出手要狠,打击要准!
不仅要消灭其船只,更要尽量俘获其人员。
这些溃兵,是很好的劳力,台湾的矿场、道路,正缺人手!”
“末将明白!”
李尤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正好也让新补充进来的北地水手们,见见真正的风浪!”
“此外,”
王审知沉吟道,“与吴越水师的沟通不能停。
虽然钱镠鼠两端,但面对这些北来的共同威胁,他未必愿意看到自家门口也乱起来。
可以尝试与他们建立有限的情报共享机制,至少,要弄清楚哪些是真正的溃兵,哪些可能是南汉伪装混在里面的‘暗桩’。”
“是!
末将会亲自安排与吴越水师的接触。”
就在李尤领命,准备大干一场之际,又一份急报被送了进来,这次是来自林谦的情报网络。
王审知迅浏览,眉头渐渐锁紧,随即又舒展开,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呵,还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李将军,你先看看这个。”
李尤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简短的几句密报:“据查,疑似北地溃兵大头目‘混海蛟’张奎,近日于温州外海某岛设立临时巢穴,麾下聚集大小船只二十余艘,人马近千,似有整合周边小股势力、图谋大举之意。
另,有线报称,曾见南汉样式小船出入其锚地。”
“混海蛟张奎?”
李尤眼中寒光一闪,“此人原是淄青军的一个水军校尉,凶悍狡诈,在北方也有些名头。
没想到他也流窜到了这里,还想当这‘群狼之’?正好拿他开刀,杀鸡儆猴!”
王审知手指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不,光杀鸡儆猴还不够。
我们要借此机会,下一盘更大的棋。”
他看向李尤,目光灼灼:“李将军,如果我们能设法生擒或招降这个张奎,你觉得如何?”
李尤一愣:“招降?大人,此等悍匪,恐难以驯服……”
“未必。”
王审知淡淡道,“溃兵为寇,多为求生,而非求死。
这张奎能聚拢上千人马,可见并非纯粹的莽夫。
他如今看似势大,实则根基浅薄,北有旧主追剿(如果还有的话),南有我们虎视,西有吴越戒备,东是无边大海,他能蹦跶多久?若我们能展示足够的力量,再给予一条活路,甚至是一条更有前程的路,他未必不会动心。”
他顿了顿,继续道:“即便不能招降,若能生擒,其麾下群龙无,必然大乱,我们或可趁机分化瓦解,收编部分,歼灭部分,效率远高于一艘艘船去追剿。
而且,通过他,我们或许能撬开更多关于北方局势、乃至南汉在其中扮演角色的秘密。”
李尤恍然大悟,佩服道:“大人深谋远虑!
末将明白了!
既要展示雷霆手段,打得他胆寒,也要留有一线招抚的余地,攻心为上!”
“正是此理。”
王审知点头,“此事你亲自部署。
挑选最精干的‘海隼’和人员,摸清张奎巢穴的详细情况、兵力布置、活动规律。
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要么不动,动则必中!
要能打垮他,更要能抓住他!
记住,我要活的张奎,至少,在审问他之前,要活的。”
“末将遵命!”
李尤肃然领命,身上散出一种猎手锁定目标般的锐利气息,“末将这就去安排,定要将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