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盛东先是一愣,继而脸上马上显出难为情的神色说道:“哎!
将军大人还记得我那败给公孙良老先生的不争气小舅子吧!
?见了那把短剑着了魔一样,说什么也要!
还说败给公孙良便是因为没趁手的兵刃,哪怕分二十四年付钱也要买走短剑‘霜’,气得我牙痒,可是却没办法!
大人知道他们孙家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我这个当姐夫的也实在没办法,只能认了!
请大人千万体谅!”
李嗣源听完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也罢!
给他吧!
‘霜雪’合在一起杀气太重,分开也好!
不瞒你说,我早看过这两把剑,只是不敢买,太招摇!”
孔盛东忙说:“谢大人体恤!
家事最难缠!
我真是没办法。”
“好一句‘家事最难缠’!
哎!
河东道的家事也难缠啊!
等日后你便明白了!”
李嗣源有感而说道。
孔盛东则不敢再接口说话,他知道再问便是河东道上层的机密!
李嗣源转了话题问道:“云盛堂的坊市要开业?你不请我去?”
孔盛东忙从怀中掏出一封请帖奉上去,说道:“这不是刚才没说到这事嘛!
哪能不请将军大人呢!
?”
李嗣源接过请帖点点头说道:“我会去的,怎么也得给云盛堂站站台!”
孔盛东等人忙再次叩谢。
又谈了片刻,孔盛东觉得差不多了,起身和李嗣源告辞。
李嗣源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众人送出小厅,他低声说了句:“太原府的破事也不少,小心些应对。”
孔盛东忙点头再次谢过。
回了云盛堂在坊市的铺子,张风青说道:“请帖送得差不多了!
还有些完工开市的仪式需要议一议定下来。”
孔盛东却说:“这些我不管,你和宇文禾老先生商量着定吧!
老先生办这个有经验,我只负责接待贵宾。
还有,请乔东家帮忙派些人手过来,到时场面别乱。”
张风青说道:“好!
你既然已经这样定了,那我们几人商量着办,乔家我亲自去一趟。”
墨先生建议道:“是不是也需要和巡城兵马司提前打个招呼?请他们也派兵帮一下忙,到时来看热闹的人不少,别惹出事情来?”
孔盛东点点头答道:“好!
这样稳妥一些,不要空手去请人家帮忙,来的人每人给些辛苦费。”
张风青记下后,顿了一阵后说道:“李家的钱已经全还回去了!
今日我去见了李秉、李程,李秉的气色特别不好,不过十二日他们说都要来。”
“好!
到时一并见面吧!
反正要有一天专门应酬,都放在一起也好。”
几人又谈了小半日,孔盛东这才回到诚商堂的客栈。
进了客栈门,客栈掌柜迎上来说道:“我们乔东家和乔仁溪掌柜都在楼上等着呢!
快请孔东家上楼。”
孔盛东忙上楼到了二楼那间大堂屋。
堂屋门开着,只见乔山公和乔仁溪二人正在一起说话,孔盛东忙上前施礼说道:“这两天事情多,没去拜访二位,没想到你们亲自来了,罪过!
罪过!”
乔山公呵呵一笑说道:“知道你事情多,所以我们自己上门找你。
怎么样?事情定的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
离十二日还有两天,再准备些给贵宾的礼物,安排好晚间的宴席便没什么,原想到日子我们好好聊聊,没想到你们今日来。”
乔山公压低声音问道:“听说云盛堂的商队在去代州的路上遇袭,你不说我也不好问,不过自家人还是多替你们担心一些,这事可有什么说法?”
“哎!
我五哥遇袭身亡!
我们和贼人结下了死仇,等着查明后,来日报仇雪恨呢!”
“可有什么线索?”
“没有!
不过有些怀疑罢了,谈不上线索,不过假以时日一定能找到贼人的线索。”
乔山公叹了口气说道:“树大招风!
我们做生意的真是没法避免!
生意小了被人欺负,生意大了被人惦记!
没办法!
但愿早日找出真凶替你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