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良从进门见到眼前的情景,先是一阵懵,又被吓得傻,现在却从孔盛东的嘴里听到了活命的希望,他忙答道:“我们贾家真不认识他们!
前几日我刚出门,便被三人劫持,他们将我绑架到了云州城外的一个地窖中,其中一人命我写信给家里,派出一支商队去宣州,他们中的两人要混进商队,到宣州办事,至于办什么事却和我只字未提。
我被关在地窖四天才放出来,原以为把他们送走便没事了,没想到他们是南边来的奸细,这不是又连累我被抓了吗!
我只知道这些,求求孔将军救命啊!
事后我一定重谢,必不让将军白帮忙!”
“如今只有两人被抓,请问贾良东家,另一人呢?那个跑到哪里去了?”
“另一人放了我后,向南跑了,按照我先前偷听到的他们三人交谈的内容,他要逃往东南方向。
那人长得高大魁梧,四十多岁,南边口音,随身带着一把大刀,刀鞘古铜色。”
贾良显然已经熟悉了被问话的内容,自己抢着回答。
孔盛东还是一副笑模样,问道:“还有什么?要尽量细致。”
贾良低头使劲想了想,说道:“他们穿戴的衣服不俗,都是好布料。
三人似乎互相不认识,因为他们之间的话特别少,口音也不同。
我当时被绑着,还蒙了眼,其他的真不知道!”
“哎贾东家再好好想想吧!
如果说不清楚,你这罪过定性很可能是重罪,通敌啊!
贾东家,河东军大胜契丹军和燕国幽州军,可是差一点这大捷便要被这些奸细们破坏,多亏了李嗣本大人神武。
如这仗打败,这会儿我一定问都不问你,先杀了你,再抄没贾家家产充公。”
贾良被吓得心中一惊,忙说:“孔将军手下留情啊!”
“这样贾东家再好好想想,过日我们再谈。
这日里你给家里写封信,让家里准备准备,想想办法,也好帮你洗脱罪名。”
贾良这时才明白孔盛东的用意,忙说:“孔将军放心!
我立即写!
请将军派人代为送回去。”
“好!
贾东家倒地是明白人!
安戊,把贾东家暂时关押到这里,让他给家里写信。
你不得打骂贾东家,一日三餐要好好供应。”
梁安戊虽然看着愚笨些,但这时也明白了孔盛东的用意,连忙答道:“东家放心!
不会让贾东家受委屈,要受委屈也是日后,给他定了罪之后,这便要看贾东家的诚意和能力如何。”
孔盛东满意点点头,夸奖道:“行安戊丑点但不笨!”
说完先出了门。
梁安戊让人送进来笔墨纸砚,很客气地对贾良说道:“贾东家,好好写,写得好有奖励,晚上吃好的!
写不好,嘿嘿”
等到贾良开写后,梁安戊招呼着‘灰猪’来到院里,她凑到“灰猪”
耳边低声说道:“差不多行了!
吓唬够了,再吓唬要吓傻了,这么好的“肥羊”
可不能砸在手里!”
“灰猪”
听罢竟然摇摇僵直的尾巴,舒展开嘴头表示同意,似乎听明白了梁安戊的话。
孔盛东看到后连连称奇,问道:“安戊啊!
这你和‘灰猪’也能沟通清楚?”
“能啊!
它精着呢!
比沙孔龙都聪明!”
“是吗!
?其实吧,你俩都蠢点好,蠢点人生会快乐好多!”
“东家,我可不能真蠢,我蠢谁来出面当坏人啊?”
过了三天贾家派来一名管事掌柜,背来价值五百贯的银锭。
孔盛东黑着脸对贾良说道:“贾东家,你这诚意不够啊!
还是你家人盼着你被重判呢?云州城谁不知道你做生意心狠手辣,贪得无厌,你的命就值这点钱!
?”
梁安戊带着“灰猪”
也凑上来说道:“表现不好啊晚上没饭吃!
好好再写信去!
不然明天也没饭吃,还有后天,大后天”
“哎呀!
孔将军,你不知道啊?我自从早些年被诬告骗了别人的军马,隔几年便要被安上些头衔,被官家敲诈去不少钱。
这两年刚好一些,又遇到这事,辛辛苦苦挣点钱全交了官家,真是吃了黄连一样的苦啊!
孔将军再容我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