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上泉镇,一连两个月没什么事情,眼看再有一个半月又要过年。
孔盛东和李知行商量着开始安排过年的事情。
这些天,董傜和孔盛东在沧州买来的沈绮也常常来南货铺听用办事,只是董傜从不带沈绮进内堂,只让她在外面等着。
孔盛东悄声问董傜,“这个沈绮姑娘怎么样?来了小半年,还安分吧?”
“还算安分!
镇上新开了一家小胭脂铺,老板和她见了两次,但互相没有传达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防着她,她也没办法!”
“能确认是哪家派来的吗?”
“祁家!
和东家料想的一样!
我好奇东家怎么当时一下便判断出这个沈绮有问题?我也是看她和胭脂铺的老板鬼鬼祟祟接触才敢确定的。”
“哎!
你说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在沧州我们遇到祁家买卖人口的祁苗昌就够巧的,转身又搭救了一个被卖的沈绮,时间那么巧,可巧沈绮又找到了我们居住的车马店,这一连串的巧合后面恐怕只有必然。”
董傜呵呵轻笑了几声,眉目动人无比,说道:“东家心思细密,当时为何不揭穿她?带着她回来可要承担不少风险啊!
这个沈绮也不是凡人,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秘密,这小半年几乎没露出什么破绽。
云盛堂上下还夸东家有眼光,买回来一个既漂亮又机灵勤快的仆役呢!”
“董傜啊!
你看,有时呢对手的人也可以是自己人。
看怎么用!
游十郎不也变好了嘛!
即使沈绮变不好,我们好好用也能误导对手出奇制胜。
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沈绮,我觉得她在祁家的地位不低,否则一个女子祁苗昌怎么可能带着去沧州。
她企图混入我们云盛堂只是临时起意,我记得她都没来得急没换靴子,一个被卖的女子,竟然穿着太原府制造的精巧皮靴实在是最大的破绽!”